我读过。”云舒闻言,笑起来。 “你要看么?”不知怎的,云舒竟从他的言语间品出一丝慌张。 修弥把座位让给她,又提起壶放在炉子上烧水,等水开了,把茶叶放进去,满室都是清淡的茶香。 他倒了杯茶给她,又寻了把椅子,在她身侧坐着,距离一臂远,拿起另一本山水民俗游记继续看。 云舒没有饮茶,也没有拿起书卷。 她看着他这温和的模样,只觉内心有股下不去的燥火。 云舒的亵裤都快被下体溢出来的蜜液浸透了。 那欲水顺着大腿往下淌,他越是安静地读书,她心中的躁动越旺。 她的肉体喜欢这床底间的欢愉,可她的理智却憎恨着他——他摧毁了她。 作为一个公主的高贵,作为一个女子的清白,他把她从天上拉下来,让一轮高高在上的月亮沾染污秽尘泥。 这种爱恨交织的复杂感情让她胸口闷得发慌。 他毁了她,又安然自得地回这苍岚宫,修身养性,读书泡茶,独留她一人沉浮挣扎。 何其不公。 “你不问我为何而来?”她笑盈盈地将手搭在他的肩头。 修弥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他的身体僵硬着,万种念头从心头涌出来,想抱她,想吻她,想和她行些夫妻之礼,可他再不敢强迫她了。 只略作思考,他便答道:“燕帝同意求和了?他们会派使臣过来?” 云舒凑近他的耳侧,呵气如兰:“我来找你白、日、宣、淫。” 修弥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的语气娇媚得像朵盛开的牡丹花。 “刘蒙说给我找几个面首,我寻思着,别人也不必。”单你便足够了。 很快,他便依着她,顺从地被她用绸布绑了手。 她双腿分开,骑在他腰上。 其实从前与他交欢时,也常有这样的姿势,可绑着他,把他当个器具一般用着,却是头一回。 云舒自上而下地俯视着他,心中一阵阵凌驾他之上的快意。 扶着他硬起来的东西坐下去时,那滚烫的热度让她喟然一叹。 这场情事酣畅淋漓,云舒沉湎在久违的爱欲里,不顾矜持,不记日月。 (然后就可以跳转前面那个番外了) 云雨之后,日已西斜。 她起身要走,苍岚宫里没有冰,她满身都是汗,此刻只想回宫去沐浴一番。 手腕却被他拉住。 他的力度不重,很容易便能挣开,但云舒没有挣开。 云舒回首去看他,他肩上只披着一件禅衣,系带未系,大敞着胸襟,汗珠从他的发梢滴落,顺着下颌滚到胸膛上,又隐于下方丛生的毛发中。 他的下身光裸,未着一物,那孽根在她的目光下又竖起来,昂昂然,如蓄势待发的兽。 “阿姊,何日再来看我?” 云舒从他长睫掩映的瞳孔里,看出些摇摇欲坠的脆弱。 ——他在挽留她,以曾经的阿弥的姿态。 她知道这是他装出来的,他明明恨不得生吞了她。 但她又不得不为之动容。 “过几日便来。”她道。 踏着斜阳走出苍岚宫时,云舒感受到后背上那道长久凝视的目光,锥子般刺进她的心里。 她走得头也不回。 曾几何时,我为你禁脔;而今风水轮流转,你被我囚于深宫。 澹台修弥,你昔年对我做那些恶事时,想过有这一天么? “殿下……您怎么哭了?”宫门徐徐地在身后关上,小内侍有些惶恐,“是里头那位惹的?可要奴婢进去教训一番?” 云舒摇摇头,拿出手帕擦干脸上的泪。 “一切都过去了,我只是……太高兴了些。” 小内侍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却也很机灵地接了下一句:“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殿下。” 一轮太阳缓缓地落下,天边云霞被染成火烧般的烈烈颜色。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