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学校后,我并没有马上回租屋处,只是散步在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顺便买了7-11的便当当晚餐。 途中下起了雨,我跑到遮雨棚下躲雨,瞄到旁边的商店有卖雨伞,便买了一把,慢慢的走回家。 我有种感觉,这场雨正在为我哀悼,哀悼我早逝的自由。 提着便当走上楼梯,我远远的就听见有人在敲门的声音。 有门铃为什么不按...... 我抱着疑惑上到我家所在的楼层,却看见了意料之外的人物—— 「童忍......」我瞪大了双眼,看着全身湿透的她。 她听到我的声音,转过身扑到了我身上来,我轻轻抱住她,她全身都在颤抖,并散发出微微热度,想必是冷到了。 我触摸她的额头,发现她发高烧了,「你怎么淋成这样......你发高烧了!」 「老师...你怎么会被开除...」她哭着说。 「你赶快进来。」我开门带她进屋,进了房间拿自己的一件衬衫还有短裤、毛巾,对她说:「快进去洗一洗,你这样会很严重的!」 原本就体弱多病的她,要是继续发烧可不妙。 她站在原地倔强的不肯走,一副就是要我跟她解释的样子,我就是怕这样才不想让她知道我回学校的......,因为怕她再拖下去会晕倒,所以我叹了口气,对她说:「你先去洗澡,我再跟你说。」 她赶紧点点头,衝进浴室,沿途还差点因为高烧而摔倒,让我担心的想跟进去,但她是女生,还是得留给她一个有隐私的空间。 「童忍,你如果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喔。」我敲了敲门,说。 里头只有水流声,以及她的哭声。 让她静一静吧,我想。 我走到阳台边看着紫藤花,会这样见到童忍真的让我有些讶异,我原本已经保持着不告而别的想法了,因为这样,她才能什么都不知道的继续好好生活下去。 她的人生,不该有我。 但她却毫无顾忌的出现在我家门口,还让自己发了高烧,我感觉到自己有些生气,但这股愤怒是对于自己的愤怒,对自己对现在的状况无能为力的愤怒。 过了一阵子,童忍出来了,我马上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她发现我身上因为被强制带回海薛帮而留下的伤痕,哭丧着脸说:「这是谁打的...」她检查着我的身体,「你家有没有医疗箱?」 「在我房间的柜子里...」 她听着我这句话,竟然就这样把我带进房间,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帮我消毒、擦药。 「嘶...」当酒精棉球碰到伤口的时候,我叫了一声。 这几天来我都一直忽略自己身上的伤,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你还知道痛...你到底是怎么受伤的...」她嘟嘟囔囔的样子让我想到了姊姊。 心跳似乎有些快,我伸手用童忍披在头上的毛巾帮她擦拭头发,在电光火石之间,童忍将脸朝我靠近,我顺势低下了头,与她吻在一起。 大雨滂沱,屋内的空气似乎有点曖昧,全世界彷彿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依依不捨的加深了这个吻,她也很配合的跟随着我。 有一瞬间,我甚至想要什么都不管,就这样留下来跟童忍一起,就这样拋弃自己身为接班人的身分,与她私奔。 我已经不是老师了,我已经可以不用再管什么伦理了。 但现实往往打了我一巴掌,我不能这么做,我没办法这么做。 这么想着,我推开了她。 她后知后觉的红了脸,用力的抹着嘴巴,让我发笑。 「我有这么脏吗.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