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水壶一般来说都不太干净,即使这里是五星级酒店,苏家瑶也不敢用。 不过幸好,房间里每天都会放入新鲜的高价矿泉水。 “水银温度计虽然古老,但测量出来的温度比较准确。” 陆斯承将温度计拆开,用矿泉水清洗过后送到苏家瑶嘴边。 苏家瑶声音嗡嗡的,“难道不是因为你穷吗?” 陆斯承:…… 男人伸出两根手指,捏住她的面颊,往里一挤,苏家瑶就被迫张开了嘴,然后那根温度计就被塞了进来。 女人控诉地看向陆斯承。 报复,他一定在报复她。 面对苏家瑶的眼神控诉,陆斯承没有半分愧疚,他慢条斯理地取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然后替她掖好被子,坐到窗边。 苏家瑶身上忽冷忽热的,她努力环抱住自己,迷迷糊糊间似乎又要睡着了,然后突然感觉自己唇角一紧。 陆斯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到了自己身边,伸手抽出她嘴里的温度计,对着光线看了一眼。 “三十九度五。” 苏家瑶想,怪不得她走路都飘,原来已经烧到这个程度了? 苏家瑶呆呆地看着陆斯承,脑子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陆斯承垂眸,女人双手攥着被子边缘,面颊坨红,眼神迷乱,像颗熟透了的樱桃。 “去医院。”陆斯承直接下了定论。 “我不想去。”苏家瑶小小声的抗议。 其实苏家瑶小时候身体不好,直到小学去学了舞蹈,才渐渐康健起来。 她清楚的记得,那个时候她几乎每个月都要去打针挂水。 那么粗的针管,那么白的白大衣,还有她爸和她妈按住她四肢的手法,现在想起来依旧是一场噩梦般的经历。 陆斯承没有说话,只是从袋子里掏出一个口罩,替苏家瑶戴上,然后扶着人起来。 在触及到她湿漉漉的头发后,男人的面色明显又沉了几分。 “坐着。” 陆斯承找到吹风机,替苏家瑶将头发吹干,然后又从她的行李箱内取出一件厚重的大棉服,将人裹紧。 烧到这个程度,苏家瑶整个人都是懵的,她任由陆斯承动作。 直到男人一把将她抱起。 苏家瑶瞪圆了眼,下意识伸手拽住他的衣领。 “我可以自己走。” 酒店那么大,如果陆斯承抱着她从这里走到外面的话,那要被多少人看到啊! “苏小姐,如果你不想上明天的娱乐八卦杂志的话,我觉得你现在最应该做的还是把脸遮起来。” 说着话,陆斯承已经走到房间门口。 本来就没有力气挣扎的苏家瑶现在连说话都费劲。 脑子一阵一阵的疼,浑身又冷又热。 苏家瑶听到开门声,她立刻鸵鸟似得往陆斯承怀里钻。 男人身上穿着黑色的西装外套。 里面只有一件轻薄的白色衬衫。 苏家瑶把脸埋进去,她的面颊隔着一点口罩,能感受到陆斯承肌肤的温度,还有那沉稳的心跳声。 “咚咚咚”的敲击着她的耳膜。 除此之外,男人身上浅淡的雪松香气亦无孔不入的侵袭着苏家瑶的感官。 她猜测这大概是一种极其小众的香水。 也或许是自调香。 现在正是晚上,过来住酒店的人还是有些的。 苏家瑶埋在陆斯承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也在无形之中跟着加速。 他的臂膀托着她,力气很大,走路的时候也没有颠簸到她。 这让苏家瑶想到了两个人在床上的时候,他总是喜欢野蛮的进攻,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意思,就算她哭得湿漉漉的,他也不肯松开她。 如同叼住了一块嫩肉的野兽,咬死不放。 那个时候可没有现在这么稳。 周围的嘈杂声越来越大,苏家瑶更将自己缩得跟鹌鹑一般,也跟陆斯承贴得更近。 几乎已经算是整个人都缩在了他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