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不用我操心。” 薄且这样说,陈松第一反应就是,早在九王府薄且就已强迫了她,做下了恶行。 撑着他的真气反噬而来,“噗”的一下,陈松喷出一口血。 薄且躲得迅速,没有沾染上血污。 “这样就受不了了,还敢打赌说你会娶她。”薄且回到原处,“陈都尹,再坚持坚持,我说完就会放你出去。” “沈宝用在流浪的时候遇到过歹人,是,漂亮不是她的错,流浪不是她的错,年纪小也不是她的错。但我早说过,她命比纸薄,在还那么小的时候,她就不是完壁之身了。” 陈松楞住了,薄且欣赏着他的表情,继续道:“所以,现在你知道了吧,你若了解她的全部根本不会娶她,不外乎与我一样,最多弄回去当个侍妾或外室,圣上怎么可能让你娶她,让那样的女子去跪拜陈家的列祖列宗!” 陈松根本没听到薄且后面说的是什么,他只对一件事感兴趣,他急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自然是在她被收养之前,”薄且说着也咬上了牙,“差不多十一岁的时候吧。” “十一岁?”陈松说不下去了,他被巨大的震惊砸中,然后极度痛悔的感觉漫上心田。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陈松到现在才知道,就因为小时候的一次犯混,一次刻薄,竟害沈宝用至此。 心里再痛再悔,也挡不住往事往脑里灌。他当时使尽一切手段地不让沈宝用被沈家报恩,后来明明起了收她入府让她结束流浪生活的念头,但他并未坚持。 两次错误导致了那么惨绝人寰的结果,痛悔过后,陈松心里满是心疼。枉他说喜欢她,最对不起她的原来是他自己。 陈松甚至在想,如果沈宝用能早些接受到沈芮家的报恩,她就不会被后来的养父养母收养,就不会进到九王府认识太子。那现在她可能已经过上她想要的生活,一辈子不会与太子有交集,躲过这场劫难。 老天对她真是不公,小时候经历了一场劫难没有躲过,如今长大依然在经历劫难。陈松的心更疼了,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不,我与你不一样,殿下说我不配打赌,我倒是要与你赌一场,我绝不会让她做妾做奴。殿下还敢放我吗?“ “来人!”薄且道。 守卫们重新回到水牢中,听太子殿下道:“把他给我丢出去,让都城府来领人,别回头死在我门口。” 薄且说完不再看陈松,他转身离开。他现在倒是有点迫不及待地把人放了,他想要看看,陈松与他怎么个不一样。 陈松低估了现实现状,低估了圣上,无论圣上对陈家有多愧疚,都赶不及圣上对他亲生儿子的愧疚。 他们明明知道九王妃近乎癫狂,虽不会动手打他,但在精神折磨这一块儿,王妃对他不用其及。 差一点他就被毁了,若皇上再晚些找上门来告诉他真相,最后得到的可能只能是一个残暴的继位者了,大弘也将被一个隐藏得极深的暴君来统治。 皇上与太后难道对此就没有一点察觉吗,要知道太后是可以把手伸到九王府连害两条弱小生命的,这些事皇上也知道,所以,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小时候过得是什么日子。 可能皇上还会觉得这是对他的历练,让他经历一些磨难,明白人性的复杂,不至于成为一个单纯无脑的太子。 但无论皇上是不得已还是另有目的,他作为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愧疚是存在的。 忠臣固然可歌可泣,忠臣留下的唯一血脉该当袒护,但人心总有个先后。况他与陈松所说也是事实,圣上如果了解了沈宝用的出身与经历,加之人已在他园中,怎么可能会同意陈松娶之为正妻,简直荒谬。 薄且回到院中,杨嬷嬷上前道:“朱大夫明日会过来,听了沈姑娘的情况,他说这一关算是闯过来了,再吃几副新方就可以恢复了。” 薄且点头,正要迈步,杨嬷嬷表情一惊,马上关切地问道:“殿下,您脸这是怎么了?” 薄且往脸上一摸,想起来这是沈宝用指甲划的,还未结痂,摸着还能感到疼。他道:“不小心划了一下。” 殿下说得轻巧,这伤在脸上,可算面容有损。若是太子此时身在东宫,这个样子让皇上与太后见到,他们这些伺候的都别想好好活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