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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骨 第64节


了,你在这里伺候。”

    研磨加水、洗笔添茶,还有时不时地打水净手,在薄且聚精会神批阅奏折之时,沈宝用重复地做着这些。

    沈宝用这时才知薄且太过爱洁,侍候他可不容易。

    终于,手边那摞奏折越来越少,薄且拿起最后一本,对刚把净水盆放回原处的沈宝用道:“过来。”

    沈宝用走回去,被薄且一把拉住,落在了他怀里坐在了他腿上。

    他拿着这本奏折从沈宝用脸上划了一下,她可真娇,只是轻轻地一下,她侧脸就现出一条红痕。

    薄且道:“知道这是谁新上的奏折吗?”

    沈宝用心里一紧,他不会凭白无顾问这个的。

    她看向他,他冲她笑了一下道:“陈都尹自请边境之行,你说他早不请晚不请,偏偏这个时候来请旨,是要去那里做什么?”

    沈宝用不懂政治,但她懂社会、懂生存之道。她独自谋生了好几年,她除却在情与爱一事上单纯一些外,别的事情上她可不单纯。

    她有她的想法,于是她道:“那陛下呢,准了他吗?”

    薄且眼神一亮,兴趣大增,他不过是想借机敲打她一下,但看她思考狡黠的样子,薄且才意识道,可能第一次看她算计人的时候,他起的就不止是提防之心。

    他掐了她一下,不是恨不是威胁,就是想撒一下狠儿。掐的时候牙齿都跟着酥了一下,待这股劲儿过去,薄且才道:“你觉得朕该不该准?”

    明明薄且没说什么,做得也不过份,但沈宝用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一种要被野兽拆吃入腹的感觉。她忽略掉这种感觉,道:“该准的。”

    于沈宝用所言,既然是陈松主动请去,此行对他必定有用。而薄且肯定心中早有定夺,无论她怎么说,也不会改变他的想法,她不如随着心意想说什么说什么。还能从与薄且的对话中,多了解一下事情的全貌。

    “为什么该准,你敢命令朕?”薄且嘴上似在斥责,但手上把人抱得更紧了一些。外人若是看了,定会觉得皇上的宠溺之情都快要溢出来了。

    不过当事二人都不会往那里想,一个觉得这样会让他心中更加快意,一个只觉窒息般的紧张。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沈宝用:“陛下不希望他远远地离开吗?走的远了,也就,远了。”

    薄且明知她在耍花活儿,一句似是而非的话,他却觉得好听。他道:“朕确实准了他,不过不是因为你这个原因,而是想看看他到底意欲何为,是否准备给朕一个杀他的机会。”

    沈宝用忍住没动,但听到薄且说:“你心跳快了。”

    她能控制住身体但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你说,真到了那一天,你还能不能再救他一回,拿什么来救。”薄且说这句话的时候,盯着她的眼睛。

    只见她一转头,看向书案后道:“陛下还写吗?墨要干了。”

    答非所问,可薄且却一点都不生气,竟觉现在这样,二人心平气和,一来一去的很让他愉悦。当然如果这番效果不是用对陈松的威胁换来的就更好了。

    薄且拿起笔蘸上墨,拉起沈宝用的一只手,然后在她手心里写了个“准”字。

    可这个准字最终当晚也没有落在陈松的那份请旨上,薄且把折子把旁边一扔,抱起沈宝用进了净室。

    净室里雾气蒙蒙,天气热了并不适宜长时间的沐浴,但薄且正在兴头上,看着沈宝用热得难耐的样子,他还不想把人抱出去。

    真想在这里试一试,但每当他难耐的时候,都会想到张太医的话,最终他忍了下来。

    可沈宝用不觉得薄且有在忍耐,相同的情况,在佑前巷薄且那个暗洞般的内室里的温泉发生过。

    不过这里没有温泉池,只有个比沐浴桶大不了多少的木桶,本来就不是承载两人的空间,拥挤的可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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