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怎么现在反而挂相。 他刚要询问太后这是怎么了,就见太后朝他招手。薄光上前刚一靠近,太后一把抓住他的手,阴着脸沉着声地问他:“你到底想要什么?” 薄光被太后吓了一跳,她这个样子配上语气,再加上屋中、院里刚才做法事的燃香味还没有散掉,给人一种太后像是被什么东西上了身,诡异的感觉。 薄光反客为主,抽出手握住了太后的,他道:“母后在说什么,儿臣听不懂。” 太后:“你听得懂,不要再跟我演戏,你我虽是母子,但我们的关系如何我还能不知。” 太后说着就着薄光拉着她的手,顺势朝地上一坐,薄光顺着她也坐了下来,太后道:“我现在身体大不如前了,这样坐着还舒服一些,我们娘俩就这样说说话。” 好在这块地上铺了波斯毯,不冰凉不硌得慌。 这一幕让薄光想到了他小时候,那时他们住在居喜殿,屋中地上就有这样一块毯子,他小时候与皇兄常常坐在上面玩,有时母后也会陪着他们一起,这是薄光童年时光里为数不多的美好回忆。 “当初你父皇有一段时间有意把皇位传给你,他是假意但你当真了。他不过是为了与我作对,让我不好受,离间我们母子关系罢了。” 薄光听到这里想放手,太后却更紧地抓住了他:“我不能让他这样做,太子之位不稳,损害的是跟随他的人的信心,这些人一旦动摇,你父皇真正属意的儿子就会得到机会。所以,哪怕你也是我的亲生子,我也不能让你替代你的兄长。” “我坦言,最难的时候我动过取你性命的想法,但铁石心肠如我,还是没有下得去手,你不要觉得我是在为自己辩解,对你动之以情,我没什么好辩解的,你那两个儿子都是我下令弄死的。” 薄光的手一抖,这一次太后再也握不住,她点点头:“这就对了,你该是恨我怨我的。你主动示好一副冰释前嫌的样子,到底想从阿娘这里谋得什么?” 薄光的眼中闪过恨,闪过狠,最终他平静了下来,保持着沉默。太后见他如此,改坐为跪,把散乱的头发一抿,掸了掸衣服,比较正式地对着薄光就是一叩:“是阿娘对不起你,阿娘在你面前是罪人,阿娘给我的小儿子赔罪了。” 薄光没想到太后会做到这种地步,他震惊地向后倒去,后移了几下,不过他马上就明白了太后的意思,他苦笑着摇头:“母后真是,您真是,” 真是什么呢?不择手段的狠毒之辈?还是女中豪杰? 历史上多少男人比她还狠还毒还无情,别说儿子了就是亲爹亲娘都可以拿来换权势与利益,史书记下这一笔笔,后人看到谁不夸一句无毒不丈夫,这才是成大事者该有的谋略与眼界,难怪他成功了呢。 若是拿此对照他的母亲,太后又何错之有,不配被称一句女中豪杰吗。 她可以在裴家那样的惨事下面不改色,可以为了复仇与让裴家延续权力,承认当年残害亲孙,给他下跪来请罪。所以,这世上还有能拦住他母后前进的底线吗,还有她做不出来的事吗。 薄光相信没有的,只要她有了目标,谁也拦不住她,她将不择手段义无反顾。 看清了太后的意图后,薄光重新坐好道:“我要的东西很简单,我爱上一个人,她的心愿就是我的,所以我要替她从宫里救出一个人,但刚才听到皇上的旨意,我知道救不成人了,我若想完成此事,得比他厉害,得爬到他的头上。” 太后顺着他的话说:“成为比皇上还厉害的人吗,那只有一个办法了。” 太后站了起来,低头看向薄光:“我当年带着你兄长战斗了一回,我们赢了,今日母后带着你可以再来一战。” 薄光也站了起来,他看着太后,把手放在了他母后伸出的手上,二人的联盟正式结下。 盟是结了,但心是不在一处的,他们一个心里想的是,若有一天得偿所愿,一定要小心她,不再给她任何搅动朝堂与后宫的机会。 另一个想的是,原来他新娶的那个九王妃并不是看上了对方的不能生育,而是犯了彧帝与当今圣上一样的毛病,动了真心与执念。 不怕,来日方长,她现在无比庆幸皇上没有动过皇后,而裴鸢很听话很能领会她的意思,如今把自己关在中宫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吃斋念佛,两耳不闻窗外事。 这样蛰伏着就很好,待天下重新大定后,她自有办法让她裴家女重新成为太子的母亲,那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届时空有一个位子罢了。 保宜宫里母子结盟之时,沈宝用被一顶轿子抬到了勤安殿。 刚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