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他母亲不是前几天才去世嘛。”有人答道。 说话的护士继续一脸唏嘘的讲下去:“他出家了,把全部身家都捐给了一个寺庙,然后就在那里剃度出家,当了和尚。” 众人都是一脸震惊,岑溪吐了吐舌头:“我的妈,那个接受捐款的庙不得富得流油吗?” “是啊,听说第二天就开始找来工人重新修缮寺庙,还有加增很多房间。”那护士答道。 又一脸炫耀的拿出手机:“我有朋友过去的时候有幸见到了那变成和尚的周公子,还偷偷拍了照呢。” 人们都凑上去抢手机看,顾薏坐在那里扫了一眼,只见照片上一个瘦高的和尚正在低头扫地,一身灰色的衣服很是朴素,从苍白的侧脸上能够看出,他的眉眼很是秀美,身上的那一股邪气已经消失不见。 这也许是他最好的归宿了吧。 顾薏又是一声叹息。 … 这几天她的工作并不是很忙,一年中好容易有了几天闲暇的时间,本打算好好练练拳击,但偏偏这时候苏恪又要出差,地点是美国。 他去机场的那天,顾薏正上班呢,所以只是通了电话,没有去送他,他到达之后,又在酒店里给她发来了视频请求,两个人通过屏幕聊了一会儿。 他原本的意思是每天都要和她通话的,但因为有时差,顾薏怕耽误他休息,就拒绝了。 两个人通过了几个月的相处,如今终于确定了关系,后续的感情就发展的十分顺利,只是没有突破最后一步而已。 没有他在,顾薏的生活就简单了很多,每天单调的上班,回家,吃饭,然后睡觉。 本以为能就这样过几天安生日子,结果不久就传来消息:顾时笙这兔崽子居然离家出走了。 想一想肯定是因为妈妈让他出国留学那事儿,顾薏也就不怎么着急了,那么大的人,估计也出不来什么事儿,更何况以她弟弟的那智商,过不了几天就肯定会被找到,然后抓回家。 结果这次是她低估了自己的弟弟,这小子居然耍了个花招,跟同学借了张身份证,两个人发型和脸型都差不多,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什么不同,更何况他去的还是那种特别小的旅店,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所以就这么躲了几天,都没被发现。 … 顾时笙倒不是故意这样惹人着急,他心里是真的烦,不想出国不想出国,跟母亲说了很多次,但她还是我行我素的在帮他办手续。 自己的事情自己从来做不了主,这个事实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却从来都没有如此清晰的认知过,他今年已经十九岁了,因为钢琴比赛太频繁的关系,中途还留过一次级,换过学校,好容易在新的环境里跟同学混熟了还交了好几个朋友,让他这么走了,他当然不愿意。 即使知道母亲是为了他的将来,但心里还是反抗的。 知道母亲这次找不到人,肯定会去问姐姐顾薏,所以他这次索性谁都没告诉,闷不吭声的闷在旅店里玩儿了几天手机,他就无聊到不行,晚上溜达出来到了之前唱歌的酒吧。 坐下来之后喝了几杯,他的酒量又不太好,就觉得晕晕乎乎的,赶忙去厕所吐了一遭,出来后摇摇晃晃的付了钱,打算回去睡觉。 结果刚出了酒吧没多久,就又遇上了事儿,路旁混混也似的两个人正拿着手机直播,跳的还是社会摇。 顾时笙盯了一眼那标准的打扮:豆豆鞋,紧身裤,大金链子,就有点儿没控制住自己,不自觉笑了一声。 那两个人就看了过来:“你笑什么呢?” 顾时笙摆手,不想惹事儿:“没笑什么,就是想起了一个笑话,你们继续,继续。” 那两人早就关了手机,不播了:“我看你就像个笑话!” 其中一个拽着他的脖领子就往小巷里拉:“来来来,跟哥们儿过来,咱们仔细说说,你刚才到底笑啥。” 挺嚣张的两个人,就跟谁欠了他们钱似的,顾时笙也是个倔脾气,顿时就来劲儿了,一下子挣脱开:“别拽,我跟你们走,怎么,还以为我怕你们啊?” 三个人拉拉扯扯到了人少的地方,顿时就打在了一起,顾时笙虽说喝了点儿酒,但力气还是很大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