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彦亭毫不在意地道:“那些首饰不都已经被夫人你卖了吗?既然卖了那就算了,更何况,三弟已经答应愿意替我还宁晴的首饰了。” “他?”宁母嗤笑了一声,没有说什么。她又问:“那宁晴的嫁妆,你又打算怎么筹。我事先可说好了,我的所有东西都是要留给阿暖当嫁妆,宁晴和我半点关系也没有,你可别替她求情求到我头上来。” 宁彦亭更不在意了。 他说:“到时候从库房里拿出两副头面,权当做添妆就是了。” “就这样?” “这样不行?”宁彦亭皱眉深思了一番,又恍然大悟道:“夫人的意思是太多了?既然两副太多,那就拿一副吧。” 宁母瞠目结舌:“你方才说,从哪里拿?” “库房。” “公库?” “自然是。” 宁母:“……” 宁母怔了半晌,才迫不及待地点头应了下来;“既然如此,那我就按照你说的做了?” “等等。” 宁母面色一凝。 宁彦亭凑到她身边,又小声地说:“夫人去公库拿东西的时候,可否闹得再大一些?” “……再大一些?”宁母诧异看他:“再大一些是什么意思?” “不但要让二房知道,还要让三房知道,若是能闹到老夫人面前去,那就再好不过了。”宁彦亭说完,又露出歉意:“只是这样却是委屈了夫人,若是夫人不喜欢,那就不闹了。” 不喜欢?她怎么会不喜欢! 不但要让二房知道,还要让三房知道,还要闹到老夫人那边去?! 宁母心念一转,就已经有了主意。 她心想:这不是正和她意? 最近她还嫌日子过得太安生,还想要再给二房三房添点麻烦呢! 只是宁彦亭最近是转了性子不成?原先在养伤时就有些不对劲了,如今还指名道姓地让她去找麻烦,莫不是真的醒悟了? “我还有一件事情,要与夫人说。” “什么事情?” 宁彦亭踌躇了一番,才道:“我之所以被人打成重伤,那是因为三弟的缘故。他在外面惹了麻烦,托我帮忙,却没有对我实情,才让我受了重伤。也是经过了此事,我才明白,三弟与二弟原先和我说兄弟情深,那都是骗我的。” 宁母大喜,脱口而出道:“你终于发现了?!” 宁彦亭:“……” 宁母咳了一声,道:“那你的意思是……” 宁彦亭看着她,正色道:“夫人,你说分家怎么样?” …… 又是一日黄昏时,众位学子三三两两地结伴从书院里走了出来。 宁朗脚步轻快,身后有小厮帮他提着书箱,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宁朗往后瞥了一眼,先是皱了皱眉,然后摸摸怀中的东西,又乐呵呵地笑了出来。 他已经有许多日没有见到自己的心上姑娘,偏偏娘亲派人寸步不离地盯着他,他正愁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的心上姑娘就托人转送了一个荷包过来。 那荷包是他的心上姑娘自己亲自绣的,尤带着她身上的馨香,宁朗收到了这个荷包以后,一整天都飘飘欲仙,连夫子讲了什么都没有听清。 他的怀中还放着心上姑娘递的信,被他贴身放了一天,体温烘得暖烘烘的。宁朗原先只是粗粗看了一眼,却是打算等回家以后,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好好的欣赏一番。 这么想着,他连回家也变得迫不及待起来。 只是回家之前,他也没忘了拐了个弯,先去买了早上出门时妹妹特地拦住他让他买的点心。 等宁朗提着点心回到家时,先往宁暖那边去了一趟。 “阿暖,你瞧,你说的点心,我给你带回来了。”宁朗将点心放下,隔着衣服摸了摸怀中荷包,连一句话也没有多说,转身就要离开。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