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暖不禁纳闷,她看着那边的情景,口中问春桃:“不是书院众才子的比拼吗?安王殿下怎么会来?” “奴婢也不知道。” “那些人何时这么喜欢安王了?” “奴婢还是不知道。” 宁暖更疑惑了。 楚斐从马车上走下,抬脚往望春楼里走去,快要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停了下来,回头朝这边看了过来。不偏不倚,宁暖和他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宁暖登时吓了一大跳,立刻缩了回去。 她的心扑通扑通跳。她离得这么远,看安王的人也这么多,安王是如何发现她的?仿佛是早早就知道她在这儿一般,着实让她吓了一跳。 等宁暖再探出头时,站在门口的人早就已经走了进去,望春楼又被热情的人挤满。她心下一松,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宁小姐可在里面?” 宁暖和香桃对视了一眼,香桃起身站在门旁,小心问道:“你是谁?” “宁姑娘,奴才是安王殿下身边的汪全,原先与宁姑娘是见过的。” 宁暖听着这个声音十分耳熟,让香桃看了一眼,果真是安王身边的小厮。 汪全堆着笑脸,道:“王爷见着了宁姑娘,特地吩咐奴才,让奴才来告诉宁姑娘一声,若是宁姑娘想要去望春楼里看那些大才子们的比试,他能给宁姑娘安排一个雅间。” “雅间?”香桃狐疑地道:“你们殿下这般好心?” “我们王爷知道,宁姑娘喜欢这些,宁公子若是在,肯定早早就帮宁姑娘找好了位置,如今宁公子随友人一块儿出门去了,顾不上宁姑娘,我们王爷和宁公子感情多好呀,也把宁姑娘当做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看待,这不,方才就在外面看见了宁姑娘,想着宁姑娘兴许会有兴趣,就特地派奴才过来了。” 汪全也不禁在心中腹诽:他们王爷这眼睛怎么比老鹰还尖,宁姑娘离得这么远,这么不起眼,无意间瞟了一眼,竟然都能发觉宁姑娘的位置,若是王爷不说,他连宁姑娘来了都不知道。 想着楚斐吩咐的另一件事,汪全又连忙道:“宁姑娘可放心好了,那位置是望春楼一早被王爷和宁公子包下的,他们时常过来喝茶,就特地留了一个座位,只是我们王爷今天用不上,王爷说空着也是可惜,若是宁姑娘能用上,那就不浪费了。我们王爷待在楼下,不会上来,连一句话都说不着,宁姑娘也不用担心会碰着外人,哪怕是碰着了,那也能用宁公子的名头,这包下雅间的银子,当初宁公子还出了一半呢。” “你们王爷不待在雅间里,待在楼下做什么?” 汪全笑眯眯地说:“宁姑娘有所不知,我们王爷可是这回才子比拼裁判呢!” “裁判?!” 这就让宁暖更好奇了。 安王可是出了名的废材王爷,如今竟摇身一变成了裁判? “那一块儿当裁判的,还有两个书院的院长。”汪全可劲儿给他们王爷挣面子:“可是两个书院的院长特地相邀,上门求了好几回,我们王爷才答应的。” 宁暖心中好奇更甚。 见她心动,汪全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牌子。“瞧奴才这记性,把这给忘了。这是宁公子的牌子,宁姑娘只要拿着这牌子去便是了。” 宁暖接过牌子一眼,上面有个标志,还当真是宁朗的笔迹。 汪全将东西交给了她,又在她面前替他们王爷吹了一波,这才高高兴兴地走了。 宁暖让香桃拿着牌子去问,当真问出了一个位置来,的确是宁朗先前定下的,她这才放心的去了。 那位置还特别好,不但将外面的景色收入眼中,连茶楼中央的情况也看得清清楚楚。 茶楼中央临时搭了一个台子,供众位书生比拼。说是书生们,倒不如说是两个书院的比拼,站在台子上的学子们穿着两个不同书院的制服,各自站在两边,偶尔对视一眼,视线触碰时满是无声的硝烟。 楚斐坐在首位,而两个书院的院长坐在他的两旁,都一副想要与他搭话的样子,只是楚斐端着杯盏,看着杯中茶叶在滚烫的水中起伏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宁暖往外面看,一眼就能看到他。 今日楚斐头顶戴了个青玉冠,衬得气质温润儒雅,似乎与平日里有些不大一样。也不知是不是宁暖的错觉,总觉得他身上似乎有什么变了。 宁暖不禁多看了几眼,忽然,正垂眸看着茶叶出神的安王又动了,抬头朝着她这边看了过来,竟是又和她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宁暖连忙收回视线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