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眼睑,在心里头将方才的题目在心里反复念了两遍,记了下来。 接二连三的巧合,他总觉得此事定然不普通,只是一时找不到头绪,他只将线索记下,等着日后再仔细思考。 还不等他想出来点什么,又有一人神神秘秘地找上了门,问他:“我给你三十两,你能不能给我作一片文章?” 祝寒山:“……” 祝寒山灵机一动,又将他带来的题目诈了出来,又扯了借口,让这人不敢再找他,连忙跑走了。 等这日书院放学,等人都走光了,他才出了书院,急急忙忙往某一处方向走。 …… 宁暖才踏出宁府,便看到了宁朔骑着一匹枣红大马从门前走过,见着了她,宁朔便一拉缰绳,停了下来。 他坐在马上,脊背挺直,气宇轩昂,宁暖要仰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暖姐儿,你这是要哪里去?”宁朔在马上问她。 宁暖蹙起眉头,眼中情绪飞快闪过,抬起头来时,面上如常地道:“堂哥这匹马是新买的?” “被你说中了,我在东街看到了它,一眼就看中了,便将它买了下来。”宁朔笑道:“好在我在江州时学过如何骑马,不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将它带回来。” 宁暖的视线在周围转了一圈,又问道:“堂哥出门,怎么身边没带着人?” “我嫌他聒噪,便让他留在了家里头。” 宁暖张口,还想要说点什么,忽然听到旁边传来一声惊喜的“哥哥”,她转头看去,就见宁晴快步朝这边走来,脸上满是惊喜,她看了宁暖一眼,脸色一滞,等转头再看宁朔时,脸上又满是高兴,她满脸稀奇地围着宁朔的马转悠,宁暖顿时闭上了嘴巴。 宁晴欢快地问道:“哥哥,你这马是哪里来的?” “方才刚买的。” “这马看上去可真好,我在家里头等了你一天了,就等着你回来,咱们快回去,让娘也看看这匹马。” 宁朔应了一声。 宁晴心情好的不得了,再看宁暖时,脸上也多了几分得意。她的哥哥才华出众,可是宁家最有出息的人,可宁暖就不一样了,宁朗那人是烂泥扶不上墙,连她的哥哥的脚趾头都比不上。任宁暖如何得意,可她一个人厉害有什么用,宁朗不添麻烦就好了,往后还不是靠不上? 而她就不一样了,等她哥哥考上了状元,她就是状元的妹妹,说出去可风光的很。 宁晴昂起头,得意地哼了一声,骄傲的不得了,她看了宁暖一眼,又急匆匆地催促着宁朔快些回家。宁朔连连点头应了,没有反驳过一句。 两人往另一个宁家走去,马蹄声响起,宁暖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堂哥,你买这匹马,花了多少银子?” 两人脚步齐齐停下,朝着她看了过来。 宁暖说:“这匹马可得值不少银子吧?我哥哥先前也看中过一匹马,还不如堂兄身下这马好看,竟也要几百两,堂兄的马看着就精神,怕不是得要上千两银子?” 宁朔楞了一下,才道:“大哥不懂行情,恐怕是被马贩子骗了,我这马可没有上千两,是花了五百两银子。” 宁晴站在一旁,面上更是得意。 宁暖蹙起眉头,面露担忧:“堂哥可得谨慎一些,如今你们家不如以前,宁晴连买一套几十两的首饰都要犹豫,如今堂哥一出手就是五百两,可能给宁晴买不少首饰呢。” 两人齐齐一愣。 宁朔很快便反应过来,率先点头道:“暖姐儿说的是,是我疏忽了,回头就给晴儿多买几套首饰,好好补偿她。” 宁晴又得意了起来,昂起下巴冲着宁暖哼了一声,这才兴高采烈地跟着宁朔往家的方向走。 看着他们走远了,宁暖才侧过头问:“宁朔他何时有了营生?” 香桃想了想,说:“没有呀,小姐,奴婢从没听说过,堂少爷回来以后,不是在家中念书,就是出门和好友念书,奴婢可从来没听说过其他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