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讲道理: “正是如此,女人心中该先有自己。” 太皇太后说完,就听见前殿有些声响,刘彻站在帘外,腰中佩剑佩玉全都摘了,生怕被太皇太后听见声响。 对着阿娇不住打手势,示意他有话要说。 阿娇可不愿意理他,这时候来找她,还能有什么事儿,不过就是让她去王氏那里讨情罢了。 太皇太后在世之时,王氏对窦太主和阿娇是十分礼遇的,有许多次为着阿娇出头,责骂儿子,原来阿娇满心感激,后来才明白过来,这是把刘彻越骂越远了。 太皇太后眼睛虽盲,但耳朵灵敏,一听见殿中宫人都屏息肃立,显然是位尊者到此,再想一想近来的事,还有什么不明白,她紧紧攥住阿娇的手不放:“是谁来了?” 阿娇掩口而笑:“无人来,外祖母听错了。” 她看着刘彻蹑手蹑脚出了殿门,谁还能替他救韩嫣呢? 回到椒房殿中,天已经黑了,宫人侍候阿娇拆下发髻,一把长发垂直腰间,用玉梳轻轻梳通,阿娇百无聊赖靠在妆镜前。 长叹一声,好想吃火锅啊。 刘彻又急急赶来,不顾阿娇已经拆发卸妆:“你替我去跟母亲讨个情。” “我不去。” “你!”刘彻忍住气,难得准备说几句软话,央求阿娇,可还未出口,就听阿娇冷笑一声。 “那个宫人才真是可怜,她又有什么错处?侍候了你再侍候韩王孙,难道她能说不?”阿娇俏脸一沉,上上下下打量刘彻,真是腌脏! 那个有孕的宫人,自然是悄无声息死在了王氏殿中,发落了宫人,王氏还不肯干休,她又痛惜肚中那个孩子,又怕这丑事传扬出去,不杀韩嫣,绝不罢休。 刘彻在王氏面前为韩嫣谢罪,可王氏怒意难消,这回一定要赐死韩嫣。 阿娇不等刘彻发怒,扭头照起镜子来:“我若是你,就不着急,反正死了一个韩嫣,不是还有一个韩说嘛。” 兄弟二人同侍君王。 刘彻还从没有被阿娇这样讽刺过,他看了阿娇一眼,一个字都没再多说,扭头离开了椒房殿。 宫人们抖如筛糠,这还是第一次见娘娘把陛下堵的无话可说。 阿娇神色如常,扭头就问宫人:“我要的珍珠粉,磨好了没有?” 宫人见阿娇并不迁怒,松一口气,将盛在妆盒中的珠粉送到阿娇面前。 美妆视频可不是白看的,铅粉有毒!阿娇自从醒来就再没用过,让人细磨珍珠,敷在脸上,还能一味的白,要加些色黄色红的珍珠进去。 光是珠粉就要了三种,白的晚上当睡眠晚安粉用,微黄的日常化妆用,这个颜色才最合适亚洲人的肌肤。 化妆品已经勉勉强强了,吃的更糟糕,阿娇在现代吃惯了美食,回到汉朝,已经贵为皇后,可还是没什么可吃的。 天天便是饼饵和炖肉,换来换去就这几样,她实在吃不下去。 阿娇也指了几样自己要吃的东西,可做出来的都跟她吃过的不一样,无滋无味的饭菜吃了几天,她的腰比原来还细了一寸。 阿娇敷了粉,躺到床上,没一会儿便有宫人细细索索的发出声响,她坐起来一掀帘子:“怎么了?” “韩王孙自尽了。”这跟原来没什么两样。 “知道了。”阿娇往榻上一倒,放松的打了个哈欠,“去请御医,就说我又病了。” 这下刘彻要伤心难过一阵子,她也能清闲一阵子了。 宫人面面相觑,不明白皇后娘娘这是何意,她明明面色红润,气色较之过去不知强了多少,却偏偏要报病。 可经过两次,谁也不敢违逆阿娇的意思,宫人绿绮请了御医来,让他再开一些药。 椒房殿内又煎起了草药。 阿娇安安稳稳睡在纱帘后,她睁眼盯着纱帐,摊开掌心,在手心里写上“项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