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 在医院病房尽头的走廊上面挂着一面时钟,发出嗒嗒的轻响声,在这静寂的走廊里面显得格外刺耳。 由于先前消耗了过多灵力,我此刻有些觉得倦怠,便靠在医院走廊旁边的椅子上微微眯起了眼。 时间1分1秒的过,随着嗒嗒的声音,那时钟竟已走了两圈,我时不时睁开眼望一眼,可见到的却始终是手术,是那一盏亮着的灯。 这上面有几个英文字母,中文的意思是手术中。 这两个小时漫长得如同两个世纪,我已记不清自己到底睁开眼看了多少回,只是觉得坐在那里越坐越凉,浑身的血液像是凝固住,那一双手早已僵硬的不能动弹。 马尔代夫的冬季,虽然没有华国冷,可是夜深之后,那一丝丝的冷意却还是直沁心骨。 终于在我等到时钟走到第三圈的时候,那手术室门口的灯才忽然之间熄灭,啪的一声轻响,那手术室门打开。 将凌弈寒送到普通病房之后,我望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他睡得正熟,这才转身去外面的便利店里买了一些必需品。 再回到病房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亮了,东方现出一丝鱼肚白,那鱼肚白外是染着红的朝霞,这一抹晨景正好映在窗户里面,像是副正在变动着的画卷。 我小心翼翼的给凌弈寒擦了脸,又将他身上的污渍全部都一一给擦去。 等忙到太阳升起,那朝阳的一丝余晖从窗户外面射进来,倾泻在他脸上的时候,凌弈寒整个人看上去才稍稍的好了一点。 我有些困倦,便斜倚在他的床前,微微眯了眯眼。 迷迷糊糊之中,我似乎感觉到有一双手轻轻地在我的脸颊上面抚摸了一下。 一抬眼便看到了凌弈寒眼神里面泄出的一抹温柔,如水一般,柔软如春阳一般温暖。 我下意识反手抓住他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握了握。 “好些了吗?” “嗯,没事了,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凌弈寒抬起眸子子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我,眼珠子微微跳动了一下,眼中的情绪不明。 “没事,我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不打紧的。”我心里有秘密,所以不敢正眼抬头看他,于是便低着眸子,愣愣的望着他的手。 凌弈寒的手极其修长,骨节分明皮肤白皙,既有着男子应有的强劲有力,也似乎有着女子的那一份柔美光泽。 像这样的人在世间是少有的,就连我们灵山上面也少见的很。 “我那天好像看到一只巨大的狐狸,是那只狐狸救了我们,对不对?”凌弈寒顺势将我的手握住,微微用了几分力道,掐的我的手有些许生疼。 我微微一愣,有些错愕。 但是我明明使用了灵力让他昏迷过去的,他又怎么可能会看得到我? 可他刚刚说的话,却好像是如其境,真的看到了一般。 巨大的雪白的狐狸,那的确就是我。 可我怎么能够让他知道我的身份? “你当时昏迷了?是不是产生幻觉了?哪里有什么巨大的雪白的狐狸?”我痴痴笑着摇摇头,手指伸出在他额间点了一下。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