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珹一摸后脑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出门的时候走的着急,拆漏了一个。 霍珹轻轻勾起那缕头发,手指插进头发里准备拆开,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放下手专心等着电梯慢慢上行。 他打开房门的时候里面一片漆黑,房间内听不见一点动静,霍珹放低脚步声走进去,看见床上鼓起的被子安安静静的团成一团。 霍珹弯腰打开床头灯,柔和的暖色灯照亮床头的那颗脑袋,微微凌乱的头发下睫毛轻颤,呼吸均浅。 应该是睡着有一段时间了。 霍珹坐在床头,手撑在床垫上,垂眸文静的看着对方的睡颜,轻轻舒了一口气。 可算是睡着了。 霍珹预想中,他和虞泽原本应该拥有一个旖旎的夜晚,但是却没想到这家伙不按套路出牌,眼巴巴的盯上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头发。 霍珹纵着他,凑到虞泽身边方便他把玩发丝,手下却不停,低头去亲吻对方柔暖的脖颈。 奈何。 他还是太低估一个醉酒的人有多能折腾。 虞泽起初还只是轻轻捏着发尾玩,手指缠着几缕头发,眼神好奇又满足。 但是没过几秒,虞泽突然一挥手,手上带着霍珹头发猛地把霍珹带着脑袋一偏,头皮被拽的生疼,霍珹吃痛,咬牙抬头盯着虞泽:又想干嘛? 虞泽双手抓着霍珹的脑袋,眼睛里闪着星星,语气期待又小心:我给你编个辫子可以吗? 霍珹垂眸,目光高深莫测的盯着虞泽的脸。 这是他今天晚上第二次被打断,胸口的暴躁和郁结凝结在一起恨不能直接东西直接把虞泽的双手捆起来方便自己动作。 虞泽不知道是酒醉还是太专心于霍珹的头发,竟然丝毫没有觉察到霍珹眼中的风雨欲来,一双眸子里满是好奇和信任。 这样的眼神怎么让霍珹继续? 霍珹的眼神暗了暗,不如直接找块布把他的眼睛蒙上。 冲动和理智在脑袋里打得难解难分,不知道过了就久,霍珹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挫败的低下头把长发凑到虞泽手边:你编吧。 但是! 虞泽根本就不会! 在加上醉酒之后完全不知道控制力道,霍珹被他揪得生疼,床单上尽是被摧残的断发。 肥肉摆在面前只能看不能吃不算,霍珹还得咬牙忍着痛,捉住虞泽那只作乱的手,低声安慰那双因为老是不得其法充满困惑的眉眼。 别乱动,我来教你。 这一教就是一晚上,虞泽不知道哪儿来的精神,瘾大得很,足足折腾了一个晚上。 霍珹见窗外透出一点白光,才左哄右劝的让虞泽同意先等自己出去办点事。 等到他回来的时候,虞泽早就睡着了。 霍珹静静的看着他的睡颜,柔和的床头灯也难以掩盖他眼下的青色。 一晚上没合眼,确实是累坏了。 你睡得倒香,霍珹低声呢喃,伸手轻轻触摸虞泽颤动的睫毛。 昨天晚上的事情,打算怎么赔我? 虞泽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他眼一睁,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脑袋如同被一百只大象踩过,虞泽倒吸了一口冷气,抱着脑袋半天没缓过神来。 虞泽低头,身上是酒店的浴袍,衣襟微微敞开露出胸膛,上面还有几个来路不明的红色痕迹。 虞泽一愣,并没有傻到以为这是蚊子包。 身边的床铺凌乱,枕头上有凹陷的痕迹,明显是有人睡过。 虞泽眯了眯眼,眼尖的看见上面的几根长发,瞬间脑袋炸成烟花。 卧槽?! 他还不会是和谁酒后乱性了把?! 这方面经验为零的虞泽惊恐的捧着脸。 现在应该怎么办? 给钱?还是带对方去医院?还是要对人姑娘说我会负责任的? 就在虞泽凌乱的时候,房间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醒了? 虞泽一愣,猛地扭头,果然看见那个放了自己一整晚鸽子的混蛋霍瑶。 你来干什么?虞泽瞬间冷脸,没好气的看着对方:霍小姐这种大忙人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还有空来叫我起床? 霍珹表情微讶,但是很快收拾好情绪,轻轻叹了一口气耐心解释道:我不是故意要放你鸽子。 您确实不是故意的,虞泽冷笑一声:大美人的事情怎么能叫故意? 虞泽就是有意这么说想要对方生气的,反正他也放弃了,爱咋咋地吧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