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暇的气质。 赵子恒眸光渐深,"泡久了,起身吧。"将她从浴桶内拉起。 媚奴僵硬着身子,紧抿着唇,任凭他为自己擦拭干净身上的水珠,赵子恒拿过外衫裹住她的身子,将她打横抱起,径自走向床榻,让她坐下,自己则去拿了药膏,并搬来一杌子放在床边,自己坐在上面,准备替她涂抹药膏。 "大人,你这是要做什么?"媚奴吃惊道。 "你的膝盖需要涂药。"赵子恒撩开她的衫摆,只见她原本白皙的膝盖此刻又肿又红,有些区域还泛着青紫色,大概是之前的伤了。 赵子恒握住她的小腿,心疼地在她膝盖上落下一吻,媚奴捂着唇,受宠若惊地看着赵子恒,赵子恒抬眸望她,笑容温和儒雅,不涉狎昵,随后打开药瓶,用手沾了些药膏抹在她的膝盖上并涂均匀,"疼么?" "不疼。"媚奴摇了摇头,"大人,你身份尊贵,怎好让你为我做这些事。"媚奴虽因他的体贴感到十分甜蜜,但到底他是主,她是仆,这么做未免过于逾矩。 赵子恒一脸无谓的样子,"尊贵么?以前在家读书之时,我可是亲自下田耕种呢。" "耕地?"媚奴惊讶道,想象不到看起来身娇体贵,一身书生气的他竟会做这等农活,不免怀疑他是否在和她开玩笑。 赵子恒笑了笑,"是呢。想象不到吧?那时父母去世,家中只有我一人,若不耕地,便无法维持生计,最艰难的时候还给过富人家当杂工,作为一个读书人却耕地,给人当杂工,因此时常被同年学子嘲笑,说我为五斗米折腰,丢尽了读书人的风骨呢,可见我并不如你说的那般尊贵。"这些往事他从不愿让人知道,但在她面前,却很自然地说了出来,或许是确定她不会嫌弃自己吧,而且他并不希望她总是以自卑的心态面对他。 媚奴闻言为他忿忿不平起来,"不是这样的。大人您有着鸿鹄之志,并为之努力着,那些凡事靠着家里,百无一用的酸腐书生才没有资格说您。" 一边寒窗苦读,一边又要做活维持生计,可以想象那种日子有多艰难,好在大人一切的努力都没有白费,他如今到底如愿入了仕途,可惜她不为什么早点遇见他呢,若是那时便遇见了他,她愿为其执箕帚,竭尽所能的照顾他衣食,免他饥饿寒凉,在他被人冷言讥讽时,安慰他体贴他,免他落寞酸楚。 她纯净的眸中有着对他毫不掩饰的心疼,令赵子恒心升暖意,他一心追求权力,为此不惜付出一切代价,到头来却并未从中过得半分快乐,只是愈发相信世态炎凉,心也愈发冰冷坚硬。 赵子恒伸手抚向她的脸颊,柔情道:"不要再说'您',以'你'称呼。" "好。"媚奴点点头,他所希望的,她会尽量做到。 "如果有一天,我不再为官,依旧清贫,你还愿意跟着我么?"赵子恒忽然问道。 他小心翼翼询问的样子令媚奴心口微紧,伸手扶着他的肩头,坚定且深情道:"男耕女织,清茶淡饭。只要能够和你在一起,对我来说,即是天堂了。" 赵子恒眼眶中浮起淡淡的水雾,突然起身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他信她。 "媚奴,你相信我,我以后不会负你了,再也不会了。"赵子恒声音微透着哽咽。 媚奴第一次主动,抚着她的背,"大人,我也不会负你。"忽然又有些担心道:"大人,你是读书之人,而我却是斗大的字不识一筐呢,无法与您同心唱随,久而久之,大人必然会觉得我粗陋吧?" "我不需要你识字。"赵子恒笑道,"只希望你我一直心意相通。" 这样啊……媚奴唇边不禁挂起了一抹幸福的笑容,正在此时,赵子恒却忽然将她推到在床,自己也欺身而上。 望着神色变得很奇怪的赵子恒,媚奴有些局促不安,"大……大人。" 赵子恒哑声失笑,暧昧道:"似乎那夜之后,我们就没有在一起过了。" 媚奴俏脸顿生红晕,他指的是那夜,那夜与今夜一般,同样下着大雨,她主动上门寻他,结果他要她留下来陪他,然后两人就发生了关系。 只是那样的事媚奴并不觉美好,而且很疼啊,"大……大人想要么?" "这次我会很温柔。"赵子恒眸中似乎有一簇火苗,热烈却又不失温暖。 媚奴被他的眼神所蛊惑,不由自主地点点头,之后却是满脸娇羞,不敢直视他的双眸。 第一百章 刺杀 半夜时分,大雨依旧未止。 在这阴沉恐怖的天色中,室内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一道电光闪过,映出一张满含仇怨的脸,那人手中执着一把利刃,正散发出凛冽的光芒,紧接着雷声轰鸣,震慑了整座凤凰山。 脚步微响,转眼间那人已至床边,借着电光闪过,手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