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信一起放在信封里,那个信封是同学给我的情书信封,信封整体呈粉色,封口处画了红色带翅膀的爱心。我当时急着回孤儿院,直接用了他的信封,没去买新的。收件人是你,寄件人是我,写得明明白白。正常情况下,不会有人把那么显眼的信封扔掉。 卡里的钱没动过,比卡里的钱被挪用了更让人在意。 如果琼仁当年在灵州火车上遇到的人就是玉先生,神明跟踪小孩子和成年人渣,还不是信手拈来。 琼仁心里有了怀疑,忍不住皱眉:我是不是刨他祖坟了? 阎王的目光极其严肃。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搜索可能是玉先生的神。 情书,有人给阿然写情书,肯定不止一个,十个?一百个?会不会一个学校都写过? 正神厌恶他骗取信徒,窃取香火,也在进行搜查。 粉色的情书。 他都没给阿然写过。 很快就会有结果。 阿然还收了,有点生气。 他跑不了。 今晚就给阿然写十封。 每个化身一封,剩下三个抽签。 第68章 在特事司,熊苗正在经历同样的震惊。 不知道?它熊脸迷茫,嘴巴张开,露出两颗下犬齿。 杨爱国的情绪控制得比熊苗好,但心里比熊苗愤怒得多。 刚才,他们询问完连清泉的犯罪事实,让他在笔录上一页一页的签字按手印。趁着自白剂效力还在,熊苗打算公器私用,趁机问一问琼仁妈妈的事情。 连清泉拿这件事威胁琼仁,它作为正义的熊猫精,当然要趁机帮琼仁问一问妈妈是谁。 可连清泉的回答却是:不知道。 和寿命很长,虽然已经外出工作多年,但实际还是幼年体妖怪的熊苗不一样,杨爱国已经当爹,家里刚好生了个小子。 自从生了小孩之后,他对连清泉这类渣爹的憎恶程度就加深了。自白剂作用下,连清泉已经竹筒倒豆子的把犯罪事实交代得一清二楚,但他却说不知道自己亲生儿子的妈妈是谁。 杨爱国压着怒气,下意识看了一眼监控,轻轻敲击桌子:你连自己亲生儿子的母亲都不记得? 连清泉机械地签字动作停下来了,他迟钝的大脑空白了一会儿,巨大的心跳声在胸腔乱撞,他的耳朵仿佛充血了,一阵一阵的嗡响。 我想不起来了 连清泉猛地去拽自己的头发,他的手被固定在桌子上,完成不了正常的动作,不锈钢手环撞在腕骨上,扑扑的疼。 我怎么会想不起来?我怎么会想不起来? 连清泉惊惶恐惧,砰砰,他的脑门磕在询问桌上,用力过猛,在笔录上留下了血印。 干什么呢?杨爱国拍桌子,连清泉,你给我老实点! 熊苗拽住他后脑勺上的头发,强行把他扯起来,它熊掌按住连清泉的头,他就挪动不了了。 但场面反而变得更加恐怖,连清泉也不知道毒瘾发作,还是发了癔症,眼睛神经质地转,抖得像正在被巨型筋膜枪按摩。 他怎么了?熊苗轻轻松松就可以按住连清泉这条毒虫,但看到连清泉这幅样子,不禁担心连清泉还没上法庭就死了。 杨爱国:连清泉,你为什么害怕? 熊苗在超自然事件上的反应比杨爱国敏锐,它说:他把琼仁的妈妈忘了,连忘了琼仁妈妈这件事情也忘了。 连清泉肯定意识到了,他的记忆被人动过手脚,冲击过大,才怕成这副样子。 嘶 杨爱国倒抽一口凉气。 作为一个爱家爱老婆,又擅长脑补的中年警官,他立刻想到,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忘掉妻子儿子,甚至连忘却本身都忘却了。 直到某一天,突然想起来,自己曾经忘记了妻儿,却再也想不起来妻儿的一切。 这比鬼故事还可怕。 人生被肆意玩弄的感觉太恐怖,连清泉在刹那间意志崩溃。 这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吗? 琼仁作为重特对象,他在特事司的档案还是我亲手整理的。他没有出生记录,婴儿时就被人遗弃在孤儿院门口,上面附了一张纸条,写着他的名字和出生年月。 熊苗说:连清泉只离过一次婚,就是和班姝离婚。我们没有办法通过婚姻记录去找琼仁的妈妈是谁。 它本来只是想帮朋友一个小忙,没想到牵扯出这么离奇的后续。 连清泉身体非常虚,他被吓得不轻,汗从头上冒出来往下滴,渍得额头上碰破的伤口火辣辣的疼。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