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夹杂其中。 “过几日再带你去浴堂,病还未好透彻身子虚受不住。” 刘芙见蹲在木盆旁边的颜溪拿手搓洗自己身上衣襟的污垢,想了想说道。 浴堂就是公共澡堂,颜溪早想问这个问题,再不洗澡洗头换衣裳她觉得自己都发霉发臭了。 而刘芙家冬日没洗澡的条件,只能去街肆专门浴堂,好在价钱不贵普通人家能去的起。 “真的?!谢谢大嫂。”颜溪兴奋的漾起灿烂的笑容。 “洗个澡瞧把你高兴的,你身量小家里衣裳没合身的,明儿把我那身改下给你。” 见她笑的眉眼弯弯,清澈漆黑的眸子里好似藏有星星,刘芙也被感染的心情畅亮起来。 “大嫂你对小溪太好了,我帮忙晾衣裳!”颜溪听的心口发烫眼睛涩涩的。 面对种种狼狈不堪处境时她没流泪,此刻却突然想好好大哭一场。 这些日子过的艰难了,不单身无分文连换洗的衣裳都没有,如今身上宽大的里衣还是刘氏的。 颜溪强忍住泪水,挽挽袄袖拎起洗涤干净的衣裳搭在背后不远处麻绳上。 刘芙面上含笑,由着她帮忙做事。 这边气氛越来越和谐融洽,而另一处院落则炸开了锅。 刘怀安记挂颜溪病愈后落脚之地,一大早又寻了个借口赶去官府所司的店宅务为其租公屋。 结果奴籍身份不在受益人群范围,因他家在京都有房宅同样不可租住朝廷建造的租钱低廉的公屋。 原本打算事情办成后拐大姐那看看颜溪的,因中途出了波折打消念头,一路走一路想哪里有合适的私房。 刚踏入院内,只听其二叔刘守从厉声喝道:“去列祖列宗灵位前跪着,告诉他们你做了什么混账事!” 被训斥的刘怀安心道:“糟糕,露馅了。” 第一反应望向手握铁凿认真钻卯眼的刘怀平,而对方低首继续手中动作,仿佛没感受到堂哥质问的目光。 旁边刘怀山见弟弟对二叔的问责反应迟缓,即为其做下的事生气又怕长辈拿家法管教,忙怒道: “怀安,你怎么没给家里人商量就擅作主张买个姑娘回来?让左邻右舍怎么看你!” “可不是嘛,过完年就十六了眼看到说亲年岁,让旁人知道你还偷偷藏个姑娘,谁家敢给咱结亲。”刘守从妻子夏氏瞥眼盛怒的丈夫出声道。 刘怀安听她说的话,眉头皱起疙瘩,压住心底火气反驳道: “二婶,您听谁说我偷藏个姑娘?当时那丫头昏迷不醒病的厉害,咱家没地儿容她便送到大姐那,这事大姐是知道的。” 扫眼一直没抬头的堂弟,心中已猜出大概来,目光灼灼地盯住他求证道: “怀平一直在场,怀平,你说大哥可有一句假话……啊……” 话还未问完,后背突然传来闷痛,疼的他脸色刹白跪在地上,缩作一团。 “混账东西,还敢狡嘴!大哥大嫂不在我是不是管不住你了?整日跑外头溜猫逗狗,看看你有几日好好呆在作坊里?!” 刘守从在侄子跟妻子犟嘴理论时,已怒气冲冲从堆放木材的草蓬里拣了根细木棒,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挥臂就打。 “二哥,别打了……怀安,快给你二叔认错!”一直没变态的刘守敬见此情景忙上前劝阻。 “二爷爷,求您别打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