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读书考功名非但是他的志向,二姐也极其希望他学有所成金榜题名。 今年清明时已经让她伤心一回, 难道还要再次辜负吗? 全生矛盾极了,在家里的这些天拼命地干活让自己没时间去想这些。今日见到二姐情绪再也控制不住,眼泪一点都不听话,一个劲往外涌。 “小小年纪别整天想东想西,觉得对不起这个愧对那个的,只是让你去读书又没让你杀人越货。” 嘴上严厉的颜溪倒杯茶水推到全生面前。 “你若觉得用二姐的钱过意不去,那便记账本上,来日你发达了再还给二姐,我权当放钱庄了。” 全生带着鼻音嗯一声,算是同意她的提议。 颜溪啜口茶笑着揶揄道:“但有一点咱可提前说好啊,读书的事将来若穿了帮不许出卖二姐。” 养一个人已够呛,养一家人还不得累死,她不是观世音菩萨普度众生。 全生重重点头:“二姐,你放心我晓得是非。” “书院的事二姐来替你办,你的任务呢就是说服家里人让他们同意你出门跟着瓦匠当徒弟。” 全生神色犹豫问:“这事让大姐知道吗?” 颜溪顿了顿:“先不告诉她。”谎言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下个月月末带着包裹到这里来……书册先别带了。” “我省的,到了学堂我再抄写一份。”全生明晓颜溪的顾虑。 颜溪觉得该交代都差不多了,颜家现今情况特殊未让全生久留。 送走全生,颜溪顿觉身上的担子加重不少,唯一让她欣慰的是前几日收了万正兴五十两银子。加上近两三月挣得手头有七八十两,短期生活问题不大。 只不过西郊房子的格局跟之前设想的相比要大打折扣了。 全生去哪里的学堂颜溪在决定供他读书之时便已想好,西平门附近是最好的选择。 随着西郊被政府开发,她去往次数势必增加,全生再怎么懂事也还是个毛头小子,必要的照应得有。 正当颜溪犯愁学堂之事没想象中简单时,东郊的颜家闹开了锅。 “别说我腿没残,就是你爹真残了还轮不到儿子做泥瓦匠养家!”颜大顺咬牙瞪眼捶着床沿。 “他爹,大夫嘱咐不能乱动!全生只是嘴上说说,又没真去做泥瓦匠。”李氏赶紧上前稳住丈夫,同时给儿子一个别惹你爹生气的眼色。 “他专门是来气我的,辛辛苦苦养出个混账来!”颜大顺喘着粗气骂道。 全生见父亲被自己气的面色通红失了常态,不免心生愧疚。 张口想和他解释,看见母亲示意只得暂时作罢,默默退出房外。 难道爹就因房顶摔下来心里便怨恨上了瓦匠? 二姐呀,二姐,你说个什么不成非要说泥瓦匠,真是让弟弟好生作难,全生唉声叹气道。 要不改成当木匠?爹娘也许就不会那么生气了吧。 被他念叨的颜溪连打两个喷嚏,让全生冒充泥瓦匠真不是纯心气颜大顺的,若晓得弟弟的处境,她肯定说其它职业。 最近几日为了给全生跑学堂的事,连摊子都没出,结果却不尽人意。 能住宿的学堂全生没资格进,可以上的私塾又不提供住宿。 官办学舍几乎没指望入私塾得租房子,可让全生独自外住又不放心,万一有什么事她可担不起责任,所以十分矛盾。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把学堂确定好后再来租房,实在无法那她也搬到西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