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自便,我先告辞了。 接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走廊。 沈祺然: 你这溜得也太快了吧!都不多解释一下的吗! 寒冷的夜风顺着半敞的窗户嗖嗖吹进来,沈祺然的心被吹得拔凉拔凉的。虽然他认为自己没说错什么话,可联想到原主上辈子水性杨花的作风,他觉得邵行很有可能会往不好的方向联想。 我和肯泽子爵只是意外遇到的。先下手为强,他抢先自证清白,我准备去洗手间,没想到他会站在这边吹风。 邵行看了沈祺然一眼,用手指了指相反的方向,语气不咸不淡。 洗手间在那边。 沈祺然: 沈祺然:谢谢,我正想找人问路呢。 你不必解释什么。黑色的乌云遮住了皎洁的明月,室内的光线骤然暗下来,邵行的语调很慢,难辨喜怒,肯泽是艾瑟殿下的心腹,想打听艾瑟的事,找他的确是不错的选择。 完了。 果然是误会了! 我真不是专门过来找肯泽子爵的。沈祺然知道这事儿必须解释清楚,艾瑟和原主上辈子给邵行扣了那么大的绿帽子,哪怕邵行和原主没有感情,这种事也未必就能毫不介意。 我也不关心艾瑟殿下的情况,沈祺然说,他是不是要回来,什么时候回来,都与我无关。 乌云被夜风吹散,皎洁的月光又一次倾洒下来,邵行凝视着对面的人,漆黑的眼眸反射着月色的冷光。 沈祺然。 沈祺然瞬间绷紧了身子,邵行很少直呼他的名字,而每一次这样叫时,都是对方心情不算好的时候。 你为什么会选我?他问。 沈祺然一愣。 你明明很不情愿,也并非走投无路,为什么仍要选择与我结婚? 沈祺然张了张嘴,一时有点不明白邵行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 这种对重生的他来说,明明早该是心知肚明的问题。 迟疑片刻,沈祺然谨慎地按照原著里的描述,给出了答案。 我想脱离沈家。他说,我受够了他们的轻视和冷眼,想给自己找一个靠山,而你是最佳选择。 邵行沉默了一会儿,缓缓摇了摇头。 那你走了一步烂棋。他说,如果再多等两个月,艾瑟就回来了。 沈祺然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犯了一个错误。 他不应该那么着急地和艾瑟撇清关系,毕竟邵行是重生过的人,前世的经历让他对原主和艾瑟之间的暧昧关系确信无疑。解释就是掩饰,越是急于澄清,越显得可疑,倒不如顺水推舟,借力而为。 脑中电光闪转,沈祺然轻轻眨了眨眼睛,瞬间有了新思路。 但没有如果。他顺着邵行的话说了下去,我已经等了他四年,石沉大海毫无音讯的四年。但凡他念一点旧情,我在沈家的处境也不会那么艰难,所以就算他回来了又怎样?一个无情无义的渣男,难道我还指望他帮我脱离苦海吗? 邵行眸光微动,因为他隐约从这番话里听出了另一层意思。而更令他猝不及防的是,沈祺然居然上前一步,单膝跪地半跪在他的轮椅前,抬头仰视着他的眼睛。 我现在的丈夫是你,邵行。 他伸出手,无名指上的那枚婚戒在月光下熠熠发光。 真正帮助到我的人是你,我不会以怨报德,忘恩负义。不管以后会怎样,在婚姻存续期内,我一定会遵守结婚誓言,保持忠诚和专一,绝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这是一次大胆而危险的投诚。 沈祺然很清楚,上辈子原主的所作所为,是邵行心中一根难以拔除的毒刺,自己的任何示好和投诚,都会被邵行当成虚伪和图谋不轨。 但他还是要试一试。 哪怕冒着被更加憎恶的风险,只要有获得一线生机的希望,哪怕是千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一定要试试,而不是坐以待毙。 邵行静静地看着半跪在身前的人,英俊无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时间在沉默中一点一滴地流逝,沈祺然的心也慢慢坠入谷底,却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了对方的声音。 那你想要什么?坐轮椅上的人问。 你想以什么作为交换? 建立在利益上的婚姻,只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所谓的忠诚说得好听,其实也只是牌桌上的一副筹码。邵行对这场交易并不感兴趣,但他很好奇,沈祺然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上辈子,那个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