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 “还有两个月,不用担心。”宴卿卿叹了口气,她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有淡淡的不安。 府中小厮正在和送柴火的老汉聊天。 听见皇上二字,宴卿卿的脚步顿了下来,相然不明所以。 宴卿卿摇摇头,说道:“我有些累了,先休息下,你帮我去拿件外套过来。” 她的肚子大,经常也走几步就累了,相然也没有怀疑,扶她到一旁坐下后,便让几个丫鬟在这好生照顾,回了一趟她的屋子。 这几个丫鬟都是在这里买的,相然都不太熟悉,不放心她们做事,宴卿卿的东西更不敢让她们单独碰。 等相然走后,那小厮和老汉的话还在继续。旁边丫鬟要给她去端壶热水,宴卿卿抬手止住,让她别发出声音。 闻琉的事她已经几个月都没打听,宴卿卿抬手揉着额头,反正现在闲来无事,听上几句也无妨。 “皇上这也太突然了。”那老汉叹声,“边疆还在打着,真不知道下一个是谁,现在这个就不错,你说怎么突然就出事了呢?” 宴卿卿的手僵了一下,心倏地往下沉,她快要听不出他说的出事是什么意思。 她轻轻说:“把人带上来。” 柴火老汉是住山里的,平日就喜欢私下和人唠上几句朝廷之事,也就是这地方小,没人想害这糟老头子。这般口无遮拦,在别人家也议论皇家事,迟早都要进牢里蹲一场。 他被宴卿卿的丫鬟叫过来时还一脸懵然,宴卿卿身上气质逼人,将她的美艳藏了几分,让人不敢抬眼望她。她本就是宴家唯一的小姐,撑起宴家这么多年,自不可能让人看低。 老汉满脸皱纹都要团在一起,干瘪的身体战战兢兢。 她淡淡问:“你说皇上出了事?什么事?” 老汉哪里敢瞒她,这位小姐一看就是官家小姐,得罪不起,便一一将知道的话说给她听。 宴卿卿脸色越来越白,手心快要被指甲掐出血痕,她的胸脯剧烈起伏着,肚子有淡淡的疼意,都被心中想法冲淡。 胡说八道!闻琉怎么可能出事?宴卿卿半点不信,边疆的守将绝不会犯这种错,满口胡言乱语! 带着怒意的荒唐二字脱口而出,老汉和这小厮不知哪里惹恼了她,慌忙磕头告罪。 相然拿着件薄外套过来,见到此景不免有些惊讶,她连忙跑过来问宴卿卿发生什么。 宴卿卿嘴唇惨白,半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一瞬间,她面上竟有种莫名的呆滞。 微风吹起她身上的衣角,宴卿卿身子打了个颤。她的父亲死在边疆,兄长死在叛贼手中,闻琉被蒙古国人伏击……出事的都是她最亲的。 相然察觉不对,把衣裳给宴卿卿披上,对这二人道:“下去吧。” 那二人连忙起身下去。 “小姐怎么了?这两个人犯了什么事?” 宴卿卿紧紧攥着相然的手,她的手扶着肚子,肚子阵阵疼痛,额上开始冒薄汗。 相然慌忙问:“小姐?!” 宴卿卿疼得厉害,颤声道:“去叫大夫,稳婆。” …… 与此同时,一队训练有素的人突然出现故县边上,前面马上一人风尘仆仆,素日里的清隽文雅样浑然不复,他眸中全是阴郁沉闷,身形消瘦见骨。 闻琉身上的伤还没养两天,便发觉事情不对,而赵紊的人恰好到了岩城,费了不少心思,见到闻琉。 他在边疆还没养便先一步回了京,问清事责后,重罚了御林军统领,又把底下所有的暗卫派出去找钱叔和宴卿卿。 钱叔是宴将军的人,最善躲藏,闻琉面无表情,派出去的人却从没停下过。 藏在朝中的蒙古国探子自以为掩饰得好,马脚不漏,不料正撞枪口。他的下场无人敢回想,朝中大臣此时仍然心惊胆战。 本以为皇上回来会让百姓镇定,朝堂安稳,没想到结果是百姓没乱,还传出许多奇怪话本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