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羽想了想道:他太害怕了,所以一时忘了? 洛月明翻了个白眼道:拜托,流火好歹也是个修真者,怎么可能忘了呼救?人的第一本能就是自我保护,你不知道? 温长羽怒道:那你说,他为什么不呼救?难不成对方是他认识的人? 暂时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我想说的是 谢霜华:他是先被割了舌头,后被人控制的。 洛月明不得不感慨,大师兄实在是冰雪聪明啊,自己是穿书者,有这种推理能力不奇怪,可大师兄完全是凭借着聪明才智。既然大师兄这般聪慧,怎么没算到师尊是个道貌岸然的狗东西呢? 看来古人诚不欺我,有的人聪明一时,糊涂一世,而有的人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遂点头道:不错!大师兄说的对! 可问题又来了啊,还没被控制住,舌头就被割了,这种难度系数太高,除非是那种修为特别高深的得道高人。但苍墟派上下,有这样的高人存在么? 有的确有,大师兄就办得到,但大师兄全程与洛月明在一处,根本就是分身乏术。 温长羽质疑这种猜测:怎么可能?没有证据,你就别胡说! 那你方才不也没证据,就胡乱指责我和大师兄杀人?洛月明双臂抱胸,哼哼道,呵,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可真有你们苍墟派的,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你们该不会公报私仇吧?什么脏水都往剑宗的弟子头上泼? 你!你胡说! 你有话你就说啊,看看你自己,说话结结巴巴的,让你多读书不听,现在好了吧,连一句替自己辩解的话都说不出口,丢不丢人呢你? 在口舌之争上,洛月明长这么大,还真就没怕过谁。 实话实说,他打小就嘴不太老实,要不是冲他长得好看,早就不知道被人打死多少回了。 谢霜华听着旁边小师弟喋喋不休的话,转头望着他张合不止的嘴,心神一晃,脑海中电花石火,忽然浮现出了些许画面 二人沉在水底,他一把钳住小师弟的下巴,强迫于他,那时小师弟面红耳赤,说话时吞吞吐吐的 当即浑身的血液逆流,险些被这种念头吓到。谢霜华赶紧定下心神。 好死不死的,因为这么一斗嘴,好不容易剥茧抽丝理出来的思路又乱了。洛月明恼道:乱了,乱了。大师兄,我乱了! 谢霜华: 好不容易才定下来的心神,竟被小师弟这么一句话,惊扰得分崩离析。 不是小师弟的思路乱了,而是他的无情道乱了。 温长羽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恼怒道:好,你说,我看你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花肯定是说不出来,但能从中发现点线索。 洛月明踱步转了几圈,比划了一下床榻与地面淋漓的血迹,苦思冥想一番才道:依我个人的猜测,也许是某个人,过来色诱流火,与之唇舌相依时,一口咬断了流火的舌头。而后这里,你们看,血迹是从床榻上,一直弄到了地面。 二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脑海中立马就浮现了些许画面。 如此一来,最重要的问题是,究竟是谁胆大妄为,居然敢过来色诱流火,又有什么深仇大恨,居然这般痛下杀手? 温长羽听罢,似乎觉得有那么几分道理,遂道:流火年岁不大,家中有一个老母亲,还未成亲,在门中不曾与哪位女修眉来眼去,也不曾见他与谁有过仇怨。 你再仔细想想,也许不是女修,是男修也说不一定的! 温长羽又仔细想想,抬眸盯着洛月明看。 洛月明:看我做什么?我早说了,我同他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温长羽:那不可能,我第一次见流火对谁这般上心。况且,两派本就有旧怨,流火若非心系于你,如何肯带你来此? 洛月明眨巴眨巴眼睛,心想,这温长羽究竟是真的不知,还是假的不知。 难道不明白,他们是查到了江衣镇的种种命案,以及知晓了温老狗做下的恶行,才会来苍墟派兴师问罪的? 可观他这神色,又不像在撒谎。如果他真的撒谎了,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那就是温长羽不去街头卖艺实在太可惜。 于是便不动声色地同大师兄互换了一个眼色,二人心照不宣。 既然此地发生了命案,十有八九凶手还在苍墟派中。 温长羽下令让弟子们启动阵法,不准任何人进出。加强了宗门内的防护。 之后便吩咐弟子设阵招魂。 有了上回设阵招魂的经历,洛月明特意凑过去看了几眼,在确认咒语没有任何疏漏之处,才笑道:想不到此等禁术,苍墟派也会用啊。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