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还记得? 好像好像七、八? 七还是八?你要说清楚。 八!洛月明不是那种犹豫不决,摇摆不定的人,不管是七还是八, 都无关紧要, 主要是不想让大师兄停下来,飞快说完之后,又嘟起了唇, 抬手点了点道:师兄,师兄还想要。 好了,这里就到此为止,过犹不及, 手心手背都是肉,这里还空着呢。忘了? 谢霜华抬手拍了拍那截让人试过之后, 立马就食髓知味的腰肢, 声音低哑隐忍:月明,八根毛笔便是师兄赠你的礼物,你瞧瞧,可还喜欢? 毛笔?金子做的, 还是银子做的?很值钱吗?还是什么绝世神武?出自于何人之手?能杀人吗? 洛月明眨巴眨巴眼睛,满脸疑惑地问。 在他眼里,毛笔除了写字画画之外,也没个啥用, 撑破天了,也就是能锻造出个法器来。譬如判官笔就是一样绝世神武。 因此, 他下意识就认为,大师兄送他的毛笔,必定不是普通的俗物。 而且还一送就送八支难道说, 是什么好宝贝? 金子银子有什么稀奇的,你若想要法器,师兄将策问送你。 不不不,不要策问,不要策问!换换一样! 开什么玩笑? 策问当初可是不止一回地与他深入探究秘道,共鉴风月。 洛月明现在一看见策问,脑子里就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画面来,那些隐忍的,羞耻的,让人不敢深思的,连十二指肠都隐隐有些作痛。 你如此这般,策问知道了会难过的。 而且,谁说普通的毛笔就不能要人命了? 大师兄的话风陡然一转,忽然侵身压了过来,将他禁锢在了方寸之间,月明,你都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到底有多勾人含住了,好不好?月明,听话。 洛月明还没明白,大师兄到底是什么意思,眼前猛然一片漆黑,唬得他赶紧挣扎着回转过身来。 直到亲眼看见大师兄在转动着毛笔,才恍然梦醒一般,失声尖叫道:大师兄,你你要做什么?大师兄,冷静,冷静啊,大师兄! 可是已经晚了,谢霜华以灵力化锁,将洛月明牢牢的困在方寸之间,不准他有任何挣扎,甚至都不顾洛月明的反抗。 那掌心上的毛笔飞速旋转,转得洛月明眼花缭乱。 他还恍恍惚惚地想,大师兄的手指怎生这般灵巧的,随便什么东西都能转得起来。 哭,师兄要听,大点声。 师兄要听而不是师兄想听,也就是说,谢霜华早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让洛月明抑制不住失声痛哭。遂不容置喙地将他逼入椅子里。 师兄,师兄,呜呜呜,师兄,师兄我哭了,我已经在哭了,师兄,师兄,我好害怕,师兄 一向自诩口齿伶俐的洛某人,此刻脑子里一片混沌,除了出声唤师兄之外,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乖,师兄在呢,你不是想给师兄开枝散叶么?光是一窝龙蛋,又有什么用? 谢霜华转动着手里的毛笔,亲腻地在他耳畔道:况且,那是蛟龙与神官之间的事情,同我们有什么相干的?月明,你瞧啊,神官都能给蛟龙生一窝龙蛋下来,同样都是龙,其他龙都有了,师兄也想要龙蛋。 洛月明: 洛月明: 洛月明: 听听,这还是人呸,这还是龙能说出来的话? 什么叫做同样都是龙,其他龙都有了,哪有什么其他龙?至始至终都是大师兄啊! 他居然也好意思说出这种话? 洛月明气得牙根痒痒,都未来得及声讨大师兄道德沦丧,整个人就宛如惊涛骇浪下的一叶小舟,在凄风苦雨之下,苦苦挣扎,声声沙哑,求生无门,求死无路,竟然被区区几根毛笔逼迫得几乎魂飞魄散了。 那卡在嗓子眼里的哭音,终于在大师兄的推送之下,彻底绷不住了。 大张着嘴,嗷嗷大哭起来。 哭大点声,让师兄听一听,我家的小月明是怎么哭的,怎么连哭都这么勾人。 洛月明原本还想着,男儿有泪不轻弹,要矜持冷静,克制自持,现在才知道只是未到最深处,那嗓子里就跟破风箱似的,嗖嗖的窜着冷气。 卡在嗓子里的那口涎液跟堵着棉花似的,咽不下去,只能顺着未曾合拢的唇角滚落下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