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自己人还是颇为维护。也不知为何,对你大舅兄恩侯,有着几分特殊。要是贾恩侯能做得什么入了圣人心的事,怕真的会是恩侯了。” “袤然兄,如此肺腑之言,海定转告舅兄。不过,圣人心里惦记的可是权和钱?” “如海兄你明心如镜,可不就是如此。今上在潜邸蛰伏,除了身边的寥寥数人,再无可用。但凡能早些投了圣人的,即便日后不是股肱之臣,也会得圣人另眼相待。如海兄入仕途二十余载,期间识人无数,但有可用者,尽可向圣人保奏。” “袤然兄说的有道理。可惜我林海一直做御史,不得不以孤臣存于同僚间。若识得的,也就是巡盐御史衙门这些人,再就是自己的幕僚,家里的东席。就是同年,也都疏远的和陌生人了。 “如海兄,这御史衙门的人?” 林海挑着能说的,把御史衙门的人介绍一番。 “如海兄的幕僚?” “都是积年举子,可惜科举运道不佳,还这些年得几位相助甚深。若放出去,也都是能为圣人分担俗事杂务、为政一方的能吏。” 张浩沉吟一会儿,问道:“如海兄,可否请来一见?” 林海就让林谦去请胡文、赵麟。 “袤然兄,因我收了舅兄恩侯长子永琏做入室弟子,另一幕僚周明和东席贾雨村陪着去金陵应试去了。那周明跟随我小二十年,最是勤恳。东席贾雨村原是二榜进士的,可惜卷入上司和同僚贪腐案子里,罢职丢官,好在身上的功名尚在。” “如海兄与贾恩侯渊源深远啊。那贾恩侯的儿子如何?那贾雨村可与荣国府有渊源?” “永琏刚过二十,还有待磨练。至于贾雨村,同姓而已。人是有才干,用或不用、怎么用,还要袤然兄帮着过过眼。” 赵麟和胡文很快就跟了林谦过来,林海引着二人与张浩相见。张浩与二人交谈,林海就始终低头饮茶。末了,二人均表示愿意跟着出仕,张浩问清二人履历,指点他们虽林海进京后去找礼部侍郎程荫,他自己会先修书过去。 “如海兄不怪我唐突吧?实在是今上如今太缺人手了,而我独来巡盐御史衙门,这两淮盐政还真需要知晓内情的,才好接手具体事务。” “呵呵,袤然兄如此抬举,宗文和玉麟辅助我多年,能有今日,我也为他们高兴。不如我修书一封,让周匡明和贾雨村从金陵回来,与袤然兄也见见?” “如此浩当谢如海兄了。” 胡宗文立即说道,“我与玉麟去金陵陪考吧,换匡明和贾先生回来,也晚不了几日进京。” 林海赶紧致谢,胡文和赵麟推脱几句,就告辞出去了。 二人出门,张浩对林海说:“这举荐之文,还还要如海兄和我同署名。” 林海沉吟一下,“袤然兄,这几位幕僚跟我多年,品性我尚知,但贾先生还要你看过。虽然我也想过举荐他出仕,但是想举荐他去京城御史衙门。毕竟他既往是被卷入贪腐案子的。就怕一旦得了实权又想厚禄,误了王事,反是我们的过失了。” “如海兄,太过谦虚了。以如海兄才能,何人看不穿、看不透啊。” “袤然兄过奖了。世间实情罢了,若守不住本心,徒然害人害已哦。” “如海兄说的是。”张浩决定将林海此话写给程侍郎,供他安排贾雨村时参考。 一餐饭毕,二人已成肝胆相照的朋友。不管如何,而今已经是今上那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如何也得保了今上的位置固若磐石,才能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 林海一边带着家人收拾东西,一边与张浩交接御史衙门之事。 胡文和赵麟去金陵陪贾琏,换了周明和贾雨村回来,与接任的张浩见面。周明和贾雨村问过胡文和赵麟,也问不出张浩为何要给他们出仕的机会。俩人一路商议,忖度再三,回扬州府先来见林海。 俩人先恭喜林海入京做礼部侍郎。 周明接着开口说道:“东翁,我对出仕并没有什么**,一则是习惯多年为幕,二则我已接近知天命年纪,三则举人出身,能谋到县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