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荣两府大摆筵席,接到帖子的都来了,没接到帖子的愿意来凑趣,也会被安排个座位。齐国公世子、柳国公世子被贾赦一句“拜托亲家公帮忙”,哄得俩人高高兴兴地帮贾赦招待武勋。而贾敬、张瓒被贾赦委托,去招待科举上来的清流,贾政去招待兵部的下层官员。 魏九代表圣人来送礼,两柄白玉如意,一盘金锞子一盘银锞子,还有一些宫缎等。太子则较圣人少了宫缎。贾赦哈哈大笑,引了魏九和三德子同桌吃酒,对二人说:“我给圣人和太子备了回礼,那可是京城里的独一份。” 宗室来的客人就坐了两大桌。居首的是福亲王、然后是四、六、七这三个皇子,有福亲王这做宗正的老好人在,宗室都很乖巧的没有闹酒。 宗室和武勋没有闹酒,清流那些人基本是不会在这样的场合失态的。贾敬喝了一个半熏,看张瓒拉着来敬酒的侄子眼泪汪汪的,就上前解救贾瑚。 “矩臣,今个是瑚哥儿的好日子。这么多人等着瑚哥儿敬酒呢。” 张瓒不好意思,就是看着大外甥想起了妹妹而已。唉,贞儿怎么就想不开呢,好好的日子…… 张瓒甩掉对妹妹的思念,他还肩负帮忙招待清流的任务呢。他和贾敬一道,带着贾瑚挨桌敬酒,挨个认人。也不知道妹夫是怎么想的,这么多人,要外甥每个人都敬到酒。张瓒很担心,今儿的酒非常好,可也是容易罪人的。 跟着贾瑚敬酒的小伴郎们,一个个喝得小脸红扑扑的。贾瑚看着还算好的。贾敬看着儿子紧紧贴着侄子,给侄子倒酒,琢磨了一会儿笑起来。 “矩臣,你别为瑚哥儿担心,他喝的那酒没我们喝的烈。” 整个婚宴很顺利。因贾赦说有回礼给圣人和太子,魏九和三德子的胃口被吊的老高,等酒宴结束,发现荣恩侯的回礼是纯酒,圣人十坛子、太子八坛子。 魏九咧嘴这么多的酒,是要拿来洗澡么?! 贾赦揽着魏九的肩膀,指着标签说:“这两坛子里装的酒,是窖藏够五年的。也是荣国府最后的两坛窖藏了五年的酒。圣人和太子一人一坛。你俩喝的也是这种酒,味道你们知道的。剩下那些就是去年的了,这就是我的一点儿心意,回宫先替本侯谢圣人和太子,也谢谢梁九等拖你俩带贺礼的那些人。” 魏九回宫后,将贾赦回礼所说的话,原原本本地报给圣人。他舔舔嘴唇,回想那酒的味道,对圣人建议:“荣恩侯的酒醇厚美味很不错,就是劲太大,不能多饮。” 圣人对身边服侍的梁九魏九,从来都会宽待几分。他听了这话问道:“魏九,你喝了多少啊?” 魏九笑着回答:“圣人,老奴只喝了三小杯,再多就不敢了。福亲王说这是唯有飘香楼才有的纯酒,平日里都要窖藏一年的,都要一两银子一斤,窖藏三年的少见呢。他差点喝醉了呢。” 魏九的话,勾起了圣人的兴趣。晚膳的时候,圣人就小酌了一杯,然后大赞“好酒”,觉得自己给贾赦的贺礼,能换回来最后两坛子窖藏五年的酒,不亏。 太子听说五年窖藏的只有两坛子了,立即把自己的那份送给了圣人。 贾赦在贾瑚成婚后,收到派去北边的亲随回信,王子胜夫妇找到了。夫妻二人因风寒逝去在客店里,已经被客店老板报官、经了当地的衙门,但是王仁却不见了。贾赦亲随的赶到,也算是帮了当地衙门的忙。三个亲随一边送信回来,一边把人装殓往金陵送。 金陵知府接信,立即着人确认是王家家主后,见是荣国府派人从北边送回来的,还有死亡地衙门的公文等,明白荣国府的态度,立即送公文进京。 至于八岁的王仁,怎么找寻,就是刑部的一件小事了。 金陵知府的二份公文一起送到刑部杨尚书的案头。杨尚书仔细看了两份公文,立即明白金陵知府的前一份公文被扣,是因为王子胜夫妻逃脱呢。 如今王子胜夫妻已死,这是金陵知府确认过的。王子腾也不是什么要紧人物,王家只走脱一个八岁的孩子,算不得什么大事。他不想与气势正高的荣恩侯做对,就循常例过了这事,也不在圣人跟前提起。 不过杨尚书不想自己给贾赦的人情虚空了,到底通过张瓒传了过去。荣国府得信后,悬在心头几个月的大事落地,贾政高兴的又大哭了一场。 王氏得知自己哥哥嫂嫂殒命的经过,她也只能在自己的房内悄悄哭了几声,也不敢服丧,只换了素服,自己茹素。想到周瑞家的跟随自己二十多年,最后被贾赦弄去西北做官奴,而她娘家、夫家的所有人,也都被发配去西北了,心里暗恨,却也没有任何法子。又因自己儿子、女儿才定下的婚事,都是看在贾赦的面子上,才得的上上等人家、上上等的人才,心里百感交集、各种念头、情绪纠结,中了暑热,缠绵病榻了。 圣人的禅位大典安排在九月初,夏季也有两个好日子,但太子以圣人身体已弱,不堪难受夏季的祭天等繁冗礼仪,改为气温更适合的初秋。圣人看着太子处处为自己着想,少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