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 崔雅舒没与他争抢,想着留下也好,当初那萧战能为七夕做的,顾棠也能够为七夕做,崔雅舒想着让女儿看看也好,说不定就把心里的那个人除了呢。 这么好的人就在眼前,总念着过去,并非好事! 顾棠在外头看着药,七夕所用的药中有着安眠的药在其中,这会困意袭来,她点了点头,在顾棠为自己掖好被子之后,没多会便睡了过去。 揪紧着被子的一双手显示着她的不安,顾棠看着她那双将自己拢紧的手,自己抱着自己的样子,微微一叹。 若可以,他希望七夕这会的手是为自己打开的,她可以紧握着自己的手…… 他原想让七夕握着自己,可怕七夕不愿,他没上前,转而退出了门外,不曾在打扰七夕。 轻轻的将门帘放下之后,顾棠将药包继续放在那架子上加热等热的差不多后,一会继续放在七夕的腰后,她腰后有淤青,虽自己没瞧见,可看七夕适才的神情也知道,该是极疼的。 坐在外间的圈椅上,顾棠的手边放着一本书,拾起那书没多会,他闻到了一阵清香,抬起头去看时,就见陆菀悠这儿端着托盘入内。 “我煮了一锅小米粥用鸡汤煨的,又加了些鸡丝与枸杞在里头,给你煮了一碗面,她醒了吗?” 夜里比不得白日,长夜熬人,陆菀悠心上藏着事情,睡不着,这心上又牵挂着七夕,自到了灶上煮了些吃的送来,想着七夕醒来总会饿的,吃点个东西总要的。 放下了汤与清粥,她去了里头看七夕这会如何,顾棠也没想着去吃那碗面,陪在陆菀悠的身后一道入了内。 “醒过一阵子,吃过了祛寒的汤药这会又睡着了,只是睡着了……” “睡着了还是害怕,这手就这么紧握着被子,她在将军府里没少受害,每一次睡着了都是这样子,我见过好几次的。” 顾棠将七夕醒来的事情告知着陆菀悠,陆菀悠坐在了七夕的身旁,将七夕的手从那紧拽着的被子上握住,而后看着顾棠。 “她不握你的手,你可以去握住她的,追人你都不会,你这满腔的痴情光用在寻人身上了,这别的地方是被木屑给塞住了,她本就没个安全感,萧战能走进她的心里,也不过是在适当的时机给了适当的保护,懂吗?” 她抓紧被子,那你就将她手中的拿走,替换着自己的手,就好像现在,七夕抓着陆菀悠的手不也抓的好好的,陆菀悠看得出来,顾棠是真情实意的,这会忍不住想帮一帮顾棠。 顾棠这么个榆木脑袋,当真是憨的很,萧战都晓得放灯,他却只晓得傻呵呵的站在七夕身后,等着七夕转身,女人可不吃这一套。 萧战珠玉在前,他要这么一直这么干站着,往后做什么,就这么大眼瞪着小眼么,陆菀悠见过的男人不少,顾棠算是最不解风情的一个。 萧战好歹还会送铜镜,燃灯,可他就会干站着,施以援手是叫人放心,可也太被动了些。 “我不想叫她为难,她开心就好!” 看这陆菀悠这会紧握着七夕的手,顾棠知道陆菀悠的用心,失笑之后,只道他晓得的,可除却晓得之外,他并不希望七夕为难,这不该是她为难的事。 “榆木脑袋!”见顾棠这会还回这么个话,陆菀悠也没法子了,只说了这么一句,得了,她白教了。 松开了七夕的手,陆菀悠将七夕的手放回了被褥,这会摇了摇头,只让顾棠去外头去,自己这算是白来了。 人的心中都有白月光的,最初所遇见的都是好的,七夕和自己一样,都是一根筋,她身边这么多年不是没出现过好的,可再怎么好,她都看不上,这些人都不是段言,也给不了自己那个没的孩子。 就好比是月光,昨日的月光便是最好的,无论别人在怎么给,那还是比不上那一个,自己是这样,七夕也是这样。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