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晕乎乎得被人带入别墅,他现在全身软绵绵的,要不是身体的重量瘫软在另一个人身上,几乎连路也走不动。 酒在他胃里翻滚,让他醉熏着跌了一跤,意想中的疼痛没有来临,背陷在柔软的棉被中。 他下意识想要起来,有人在黑暗中吻上他的唇,腰被一双有力的手抱住,以坐立的姿态,被禁锢在另一个人怀中。 “唔.......” 那柔软温热的薄唇从他的嘴巴沿着脖子一路往下亲吻,修长好看的手在解他衣服上的扣子,赤.裸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打了暖气的房间也无法阻止一颗颗鸡皮疙瘩的产生。 钟晚睁开眼睛,醉眼朦胧中看见昏暗的光线勾勒出熟悉的优雅轮廓,他一直崇拜的学长微笑着脱他的衣服。 “学长,你做什么!” 他一下子清醒过来,睁大眼睛,像受惊一样的幼鹿般看着他。 被当事人发现这样不光彩的举动,明予礼也没有表现出丝毫慌乱,微笑着在钟晚嫣红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钟晚全身呆住,耳旁传来少年悦耳的低笑声,“我挺喜欢你的。” 钟晚呆得更厉害了,脑子嗡嗡作响。身旁那妖孽似的少年,在惨淡的月光下一身黑色伯爵服装,正如同夜色中神秘又危险的吸血鬼,在他耳边低声哑语。 似带着诱哄一般,灼热的气息呵入耳膜,轻声:“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吗。” 钟晚已经呆得失去了反应,他这副样子被人当成是默认,少年在他耳旁低笑一声,伸手继续方才被打断的事。 “啊啊啊啊————” 钟晚惊吓得反应过来,他干久了农活练出来的力气终于派上用场,一下子爆发出来,只听得“砰” 地一声,身体重重撞上墙壁的声音传来,发出疑似骨头出问题的“喀嚓”声。 失去了怀抱的禁锢后,钟晚一刻也不敢多留,跳下床穿了鞋就往外跑。 没过多久,外面响起乒乒乓乓的动静,疑似他跑得太急,又摸黑,撞到了客厅里的边边角角,最后以大门外狂奔而出的脚步声作为终止。 明予礼靠在墙,抬手揉了揉自己被撞得巨疼的肩膀,在月光下俊容疼得有些发白,露出无奈的微笑,“力气还挺大。” ......... 十一月的夜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割得皮肤生疼。钟晚在夜风中吹了半小时,仍无法消化掉刚才发生的事情。 一直以来,在自己心里又温柔又优秀的学长说喜欢他,还趁他喝醉酒想对他....... 钟晚五味杂陈,一点也不好受。 他想不明白,那样温柔善良的学长,怎么会变成今晚那副陌生的样子。 明明他只是把他当成好朋友啊....... 滚烫的眼泪滴答落在手背上,钟晚又害怕,又委屈,又不明白。 明予礼的别墅他是不敢再回去了,跑出来的急,身上不仅分文未带,连手机也忘记拿了,钟晚绝望地想自己是不是要露宿街头一宿的时候,无意中在衣服口袋上摸出一枚金币。 那是他在校园祭里的妖怪酒馆中赢来的妖怪金币,拿到眼前仔细观察一会儿,钟晚露出惊喜的神色,这竟然是一枚电话币。 他很快在附近找到一座公用电话亭,在拨打电话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他在这里只有姜玉橙一个好朋友,但是他的老大的父母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常常在深夜回到家,在客厅吵得不可开交。这也是他抱着不给姜玉橙添麻烦的想法,决定搬出去和明予礼一起住的原因之一。 只是没想到....... 钟晚一阵黯淡。 最后,他拨通了他的表哥,纪澜的电话。 十分钟,一辆出租车停在电话亭前,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满脸着急地从出租车上走下来,最后带着低着头不说话的钟晚,一起上了出租车。 黄色出租车在夜色中扬尘而去,车子的前视镜,一辆红色法拉利被他们抛在身后。 法拉利的主人脸上戴着一块大墨镜,看见那辆黄色出租消失在视线,调转方向盘,往高级别墅区开去。 钟晚就这样暂时住在了杜家,那天晚上纪澜很担心得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不是住在小橙家里吗,怎么会大晚上一个人在外面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