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棠警惕回头,只见穿着一身红色西装的纪乌谷站在门前,一脸复杂望着她, “纪乌谷,你又来找我做什么?” 纪乌谷没答,一步步朝她走来,逼问:“你到底是谁?” 苏谨棠警惕退后,装作没听懂,“你为什么这么问?我以为经过竞标宴这一次露脸,元城人应该都知道我是海岛的宗族小姐。” “我给过你机会了,你既然不招,那我就自己来检查。”说着,他的眸光下滑,落在了她的腰窝。 苏谨棠感觉腰窝处宛如被阴冷的蛇信舔过,顿时起了鸡皮疙瘩。 可她又疑惑,就算纪乌谷怀疑她和海棠是同一个人,可他注意的重点难道不是那曲同样的舞蹈和眼尾的那颗朱砂痣吗? 可她现在分明没有点痣。 思索间,纪乌谷已经冲了过来,苏谨棠当即转身,可今天穿得礼服太长,导致被拖累,动作慢了半拍。 可就慢的这么一秒,“刺啦——”一声,右腰的布料被他扯破,一大片白皙的肌肤露了出来。 右腰窝靠近脊柱方向,一朵小巧的,宛如花瓣样的粉色胎记也露了出来。 纪乌谷盯着那胎记,神情古怪的很,像是确认了某件事情的放松,又像做错了事情后的悔恨。 苏谨棠没注意到这些,她只感觉后背一凉,想着纪乌谷劣迹斑斑的品行,脑海的警钟瞬间响彻。 回过头来,她还不客气,一耳光甩过去,“下流!” “啪”的一声,纪乌谷竟然没躲,他的皮肤白,很快,脸上便浮现了清晰的手掌印。 苏谨棠更加绷紧精神,以纪乌谷睚眦必报的德行,他接下来恐怕会发疯似的报复她。 而就在她准备好了奋力一博的时候,纪乌谷竟然后退了一步,还说:“别怕,我……不会对你怎样。” 苏谨棠却冷笑嘲讽:“你觉得我会信吗?” 一上来就撕坏她的衣服,还不会对她怎样? 纪乌谷却罕见露出局促的神情,还小心翼翼道:“对不起,我只是想确认你是不是——” “纪乌谷,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苏谨棠心中狐疑,纪乌谷若是猜透了她骗他,他难道不该更生气吗?可现在他的态度怎么这么奇怪? 她觉得比起凶戾的纪乌谷,这样捉摸不透的纪乌谷更加危险。 她得尽快离开这里。 于是,她又道:“纪乌谷,你既然知道我在这里,就应该知道我是和谁来的,你招惹我又想过后果吗?” 果然,在听到陆霆晔之后,纪乌谷神情变绷紧,“海……不,谨棠,陆霆晔那个伪君子最无情,你不要留在他身边了。” 说着,他朝苏谨棠走来,看似诚挚的模样,道:“你若是又什么想要做的,我可以帮你。” 这时,又是“嘭”的一声,门被人踹开。 “纪乌谷,你还是少做点梦吧,谨棠和霆晔情比金坚,哪是你随便几句就能挑拨离间?” 说完,他又朝苏谨棠望来,邪气一笑,“你说是吧?嫂子?” 苏谨棠冷眼望向门口花孔雀似的江从宴,心下厌恶,她和陆霆晔情比金坚?江从宴瞎吗? 纪乌谷回头,故意挡住了江从宴的视线,恶气道:“不愧是陆霆晔的狗,走哪儿都跟着。” 苏谨棠站着没动,左手弯向后腰捂住破掉的衣服,暗中寻找脱身的机会。 “说到狗,这元城谁比得上你纪乌谷狗?”江从宴大摇大摆走了进来,扭头冲苏谨棠道:“嫂子,霆晔在包厢等着你呢,跟我走吧。” “就凭你也想带走她?”说着,纪乌谷提起拳头冲了上去。 江从宴把头发往上一撩,很嘲讽道:“打就打,你以为我拍你?” 两人你来我往踢打起来,不过,也不知是有意无意,他们都没有往苏谨棠这边靠。 而苏谨棠默默挪着走,五分钟后成功离开了洗手间,她回头望了一眼还打在一起的两人,提脚就离开。 到也不是她不管,而是这两人的身份摆在那里,暗香不会坐视不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有人来劝架。 她沿着原路返回,快要到包厢时,却见张英从一个包厢走了出来,“苏小姐,博总在里面等你。” 苏谨棠没动,只冷道:“陆霆晔的包厢离这里不到三米,你们是嫌我暴露的太慢吗?” “苏小姐放心,博总有分寸。” 见张英这态度,博九恒这是必须要见她了。 苏谨棠不再坚持,转身推门进去。 “苏谨棠,好久不见,最近进展怎样?”博九恒一如往常,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 “你若是问这个,电话上也能说。” 苏谨棠靠进沙发,收回左手,却见博九恒突然起身,撑手在她的旁边,俯身低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