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他先亏欠,怎么能一错再错? 沈从宴:“还知道不行,看来是没醉。” “……” “行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吧,改天见面再说。”沈从宴叫来司机,让人把贺铭遥送回家中。 …… 半途。 贺铭遥降下车窗透气。 正值初春。 夜色携着微风,飘飘散散地晃荡。 将江城街道一点点染绿。 这风轻打在人脸上,卷得人醉意翻腾、上涌。 贺铭遥脸上,少见地染了红晕。 二十分钟。 车停在他那套大平层楼下。 这司机是沈从宴的司机,但沈从宴和贺铭遥两人从小到大好得能穿同一条裤子,互相熟识也很正常。 司机将人扶上楼。 推开房门。 家里还是原来那样,几个阿姨沉默寡言、各司其职,送上解酒药、温水,居家服之类也都放在贺铭遥最顺手位置。 唯独少了那么一个人。 忙里忙外、忙前忙后,全心全意地绕着他转,满心满眼都是他。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就潜伏在他的伤口。[注1] 一眸一笑,皆是伤痕。 贺铭遥揉了揉眉头,坐起身,让阿姨去酒窖再拿瓶威士忌来。 那阿姨犹豫,试图劝阻:“先生……” 贺铭遥挥挥手,“去拿。” …… 再一瓶威士忌下肚,这次,贺铭遥醉了个彻底。 不仅仅是脸颊,连眼眶都隐隐约约泛出血色。 空无一人的客厅里,他哽咽着、喃喃自语:“奚苒、奚苒……” “你爱上谁了……” “到底是谁的孩子……” “你不喜欢的地方,我全都改了的话……你还会爱我吗……” 最后一句,咬牙切齿,又宛如叹息。 奚苒还不知道,贺铭遥已经发现这事,只是因为自欺欺人心态,一时不敢找她验证罢了。 人生中第一次产检,总让人心里有些战战兢兢。 得知胎儿健康,她不免松了口气。 奚苒前一阵工作又忙、心情又波动得厉害、还作天作地差点去流掉,也幸好这孩子顽强,什么事都没有。 那医生似乎是把周远当成了孩子爸爸,给他们看了b超图,细细讲解了孕期注意事项。周远没有解释,听得十分认真。 检查完。 两人一同离开医院。 坐到车上,奚苒再次道谢:“学长,真的谢谢你……实在太麻烦你了。” 欠了太多人情,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周远笑了笑,“别反复道谢了啊,要不然之后,谢谢都说不完了。” “……那还是要谢谢。” “没事儿,钱都给你记下了啊,好好写剧本,等成为一集五十万的大编剧之后,连本带利还给我、再请我吃个饭,就算谢了。” 他这样说,将人心安抚得妥帖滚烫。 奚苒心里热热的,用力点头,“好!” …… 很快,时间又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