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显庸急匆匆从岳麓山上下来,溜回他们在长沙的客栈,刚到客栈墙外没等进去就听身后一声冷笑,张显庸闪电般回身,拔剑在手,道:“谁!” “我们!”黑影中闪出三人,当先一人一拱手道:“在下王重山,这是我的两个师弟邹一山、房玉山,我们恰好和少天师住到了一个店房,我八师弟也不小心,看到了少天师出门,我们不知道少天师是去干什么了,但是少天师总还是要回来的,所以我们在这等着问一声。” 张显庸心头大震,他万想不到自己会碰上五岳最毒辣的‘嵩山八大山神’此时他内伤极重,胸中藏着一腔淤血,虽然一路下来以龙虎步疗伤,但不知怎么,六脉之中总是鼓涨不已,淤血不能散去,实在没有和他们交手的可能。 张显庸强自提气,放声长笑,想引得店中的马天元、潘永福等人出来接应,王重山一笑道:“少天师还是省省吧。我们的六师弟齐雪山早已把他们带走了!” 张显庸无奈的一笑道:“这么说王山神是专门在此等我了?” 房玉山道:“不错,我们就想问少天师一句,你们天师府的人杀了我们的人,这话怎么说?” 张显庸道:“我们也在找他,我这次出龙虎山就是为他而来,这个我早就说过了。” 王重山冷笑一声道:“你这话骗鬼去吧,你们是听说我们五岳齐聚衡山,怕你们姓石的那个小子吃亏才来的。就像当初你们的马无尘杀了我们的五岳的人之后,你们说他背师出门,不算你们天师宫的人了,可是姓石的小子就是马无尘的徒弟,你们不还是护着他吗。” 张显庸道:“我们才知道他这样大闹,立即就出来捉他,怎么是护着他了。”邹一山冷笑一声道:“你们十年前在登州为了护着姓石的小子出手打死泰山派的李万生,这件事你当我们不知道?” 张显庸只觉胸内堵塞,闷意横生,他实在没心思和他们废话沉声道:“就算如此,你们想怎么样?” 王重山道:“我们想请少天师和我们走一趟,就到衡山,然后让你的部下带姓石的来换你!”张显庸冷笑一声道:“王山神说得轻松,但是想带走张某,只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房玉山道:“我们就要看看有多难!”说完一掌向张显庸小腹打去,正是嵩山派的‘大嵩阳神掌’。张显庸知道嵩山派以‘神掌、铁爪、大剑’三项绝技称霸天下,自然不敢掉以轻心,身形一侧,一招‘天犬移步’向外挥去,此时正当戌时故而他以十二辰倚天掌中的狗形掌相迎。 两掌一触房玉山被震得退后三步,张显庸则胸中一闷,险些喊了出来,王重山看在眼里惊喜的道:“他身上有伤!”邹一山道:“八弟,不要和他硬拼,拖垮他!” 张显庸怒喝道:“卑鄙!”双掌一同向房玉山推去,掌到中途,掌心中的白气翻出形成两条恶犬向房玉山扑去,房玉山闪身让过,一掌向张显庸的肋下插去,那知那两道白气竟然半途一凝,随后翻身回向,向房玉山的后心咬去,王重山大喝一声,跟上一掌,接住白气。轰的一声,王重山连退五步,喷出一口血来,张显庸则翻倒在地,胸中的於血也喷出来一些,房玉山的那一插落空,他变掌为爪,一爪向张显庸抓去,张显庸身子半侧左足踢起,正中房玉山的手腕,踢得房玉山怪叫一声,整只手臂一麻,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邹一山扶起王重山大声道:“二师兄!”就见王重山口中不住喷血已经是不活了,原来那一掌乃是张显庸集全身功力而出的一掌,王重山接了这一掌之后内腑移位,脊椎断裂,立时丧命。 邹一山怒喝一声,放下王重山拔剑向张显庸劈去,张显庸强行站起,闪身后让,邹一山一剑劈空,把他的帽子带得飞了起来,张显庸没等站稳房玉山一掌打在他的左胸张显庸就觉得心口一热,哇的一口把六脉中的於血全都吐了出去,整个身子一下虚脱在地,伏在那里喘个不住。 邹一山大喝一声:“还我二师兄命来!”轮剑向张显庸头上劈去,未等劈下一剑伸来将他的剑挑开,邹一山回头看去,就见一个老道不知何时站在他的身侧。见他回头,冷哼一声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伤我家少天师?” 房玉山道:“我们是嵩山七、八山神,你是谁?” 老道道:“我是天师宫雍州祭酒万南山,你们就是那个什么邹一山、房玉山吗?我问你们,你们为什么要伤我家少天师?若是贫道晚来片刻我家少天师就死在你们手里了!”原来张显庸为了找机会暗算石戎把带来的人分成了三队,第一队是他和马天元、潘永福三人,第二队是万南山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