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彼此最亲的亲人,比婚姻要牢固无数倍。誓言能被背叛,但血缘不会。”他继续说,“我知道你也可以做到我想要的,关于这一点从你对那个男人的态度就能看出来。哥哥,你就是我想要的那种人,你是最适合的。” “我可以给你一切你想要的感情,专注,热情,唯一。我们拥有彼此,可以住在一起一辈子也没有人会质疑——哥哥永远是哥哥,弟弟永远是弟弟。” 我一时无言,面对他咄咄逼人的气势竟无法反驳。 在大多数时候,我并不会仔细去考虑安德烈的想法,甚至可以说刻意忽略。 归根到底是对他的感情难以理清,令我无法冷静考虑他的数次表态,一味当做不切实际的玩笑。 血亲多年后重逢,我对他有无法自抑的渴望,有枉顾伦理的自我唾弃。 因他太过美貌耀眼,有根埋心底的嫉妒,也有身为哥哥的自豪欣慰。 有时他做得太过分,我难免生出不耐烦的厌弃,却仍然无法忽略被他专注凝视时那一丝难以启齿的喜悦。 他知道我卑劣放荡,自甘下贱。我了解他性格糟糕,撒谎成性。 我们维持着这种病态的关系,我清楚其中缘由和任何无法捉摸的事物都无关,大概因为只有安德烈才会直白的告诉我…… 他需要我。 “……现在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后面的车按喇叭烦躁催促,我回过神,一边发动汽车一边强行镇定下来,“你小子去进修洗脑班了吧,净说些歪门邪道的理。” “没关系,我知道哥哥听进去了,可以慢慢考虑。” “你先交代你怎么和宋澄胡说八道,咱们再谈这些。” “那个人啊。”安德烈眨了眨眼,“毕竟我买下了那幅照片,拿到摄影师和模特的联系方式不会很困难。” “那么晚宴是你带他来的吗?”我冷下脸,“告诉我。” “不是。”他毫不犹豫道,“绝对不是我。我也很奇怪他为什么会在场,本来不应该出现的。” 我瞪着他,无法从那张坦然的脸上找出任何破绽,只好转头专心开车:“你最好不是说谎。” “哥哥,这些事都太烦了。我们可以去不会被任何人打扰的地方。”他声音又软又甜,“我陪你一起画画,只有我们两个人。” “不说别的,首先妈妈肯定不会同意这件事。” “她的意见不重要,你又不是为她活着。” 我因他说出的这话时的冷酷语气错愕片刻:“安德烈!难道你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做人不要忘恩负义,总要顾及到其他人的感受。” 他面露不解:“为什么非得这样?” “没有人只为自己活着!” “那哥哥为了谁活着?育城哥?爷爷?那个叫杨沉的男人,还是宋澄?”安德烈微微一笑,让我想起当年那个天使般的小男孩必操胜券的笑容,“哥哥活得开心吗?” “很多事不能用开心与否来衡量。”我顿了顿,苦涩的开口,“别想那么多。” 他追问道:“即使妈妈做的所有决定都在伤害我,我也要考虑她的感受?即使我一点也不想被她死死抓在手里,也必须听她的话?就连我回国都是因为……算了。” 我没有回答,他脸上的笑意淡下去,车里的空气也随之沉闷起来。 “……我们都被困在笼中,区别是你已经没有勇气飞走。” 我伸手去揉眉心:“你会这样想是因为你没长大。妈妈对你很好,你住的别墅,手上的资金,不都是她在安排?” “哥哥才毕业没几年,作为副总的工作,买车用的钱,不也是家里给的?” 安德烈侧头看我,眼神平静。他轻声说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