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黜落,不可因稍有功绩再行孟浪之事。倘若真的心怀对朕感恩之心,用心任事即可。” 因为是自己袒护过又提拔起来的人,所以朱允熥在用词上,选择了相对温和的伊,而不是用上下身份登基森严的尔。 “万岁爷!” 朱允熥刚看完这份奏折,王八耻掌灯进来低声道,“锦衣卫指挥使何广义在外边候着。” “嗯,传吧!”朱允熥低声道。 “是!”王八耻应了一声,随后挑两下烛火让其更加旺盛一些之后,缓缓退下。 不多时,何广义低头垂臂进来,“臣........” “坐那说!”朱允熥不等他行礼,指下旁边的凳子。 “是!”何广义知道皇帝的脾气,也不多说废话虚礼,直接坐在凳子上开口道,“皇上让臣查的事,已然查明了。” “哦?”朱允熥放下折子,揉揉眼睛,喝口茶道,“你仔细说来!” 何广义要说的是盛恒达钱庄的事,尽管那日朱允熥在旁边听盛恒达东家周全说了些来龙去脉,可心里总是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皇上恕罪,臣没去巡查暗访,而是直接派人找来了盛恒达的二柜,用了点手段.........” “说事儿!”朱允熥有些不耐烦的开口。 什么派人找来,用了些手段?分明就是直接绑了人家盛恒达的二号人物,把人家知道的都审了出来。 “盛恒达周家做军需发家,后来和南边的富商联姻,因为有藩王的背景,能把南茶北贩,北货南运,所以不到二十年就建了诺大的家业。” “后来和山西苏州的股东共同创办盛恒达钱庄,买卖的盘子越来越大。” “根据盛恒达的二柜交代........说,他说。” 何广义顿了顿,继续道,“据他说,盛恒达的东家周全,其实是周王和楚王的白手套!” “白手套?”朱允熥放下茶碗,面色凝重起来。 “盛恒达因为人面路子广,不光是客商存储的银两,还有代结货款放贷等事。周家每年都把盛恒达的一部银子抽出来,无息交给两位王爷..........” “他们拿去放贷?”朱允熥怒道。 何广义马上低头,不敢再说。 “堂堂皇子亲王..........” 一个封地开封,千年古城中原繁华之地。 一个就藩武昌,天下商路枢纽。 放贷,确实是个一本万利的买卖。而且还是用别人的钱,赚自己的高利息。而且有这么一层身份,谁敢不还他们的钱? “你接着说!”朱允熥继续说道。 “时间久了,山西和苏州那边对周家就有了想法。说没有这么做生意的,自己票号里的钱拿出来给别人用,他们还分担风险。” “不过周家善于以势压人,再加上两位爷也.......” 朱允熥冷笑接口,“他们也把自己藩库里的钱拿出来,交给周家在南方放贷是吧?” “皇上明鉴!”何广义咽口唾沫,“两位爷的钱经过周家也放给了南方的一些商人,谋取利息。” “这其中有几笔是..........” 何广义说着,再次顿了顿。 “不能干滚出去,朕换人来,谁是你何广义的主子?”朱允熥怒道。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