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会离开,故而瞒了大人。” 陈云州想起来了,郑深当时问过他若是假冒的准备怎么办,他当时好像说了“辞官”二字。 原来竟是因为这个,陈云州哭笑不得。 不过再来一次,若是能早点知道真相,他肯定提桶跑路。 但事已至此,再假设也无用。 陈云州站起来,朝二人拱手行礼:“两位早知我身份有异,还冒着巨大的风险替我隐瞒,云州感激不尽。今日咱们说开了,以后有什么事,直讲无妨,以免再造成今日这种误会。” 陶建华站起身回礼,说道:“陈大人说得是。我三人虽非血脉至亲,但相处颇久,彼此的性情、人品都是可信赖的,如今更是有了过命的交情。以后有事但说无妨,切勿隐瞒。这次之事,是我和郑先生不对,我们不该隐瞒大人的,在这里下官向大人道歉!” 从陈云州自己回来那一刻,他心里的芥蒂就烟消云散了。 陈大人终究还是没舍得抛下他们,抛下这庆川城的老百姓。 郑深也惭愧地说:“这一切都赖我,皆因我私心而起,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陈云州开怀一笑道:“咱们就别认错来认错去了,此事我也有错,既已过去,咱们就不要再提了。如今的当务之急是安置城中百姓,组织城中的军队,提前做好备战的准备。” 陶建华点头:“大人说得是,只是那殷逊跑了,如今军中乱作一团,连个练兵组织的人手都没有,若是再对上葛家军,怕是毫无抵抗力。” 葛家军中或许有不少乌合之众,但也有不少经历过战争,杀过人,流过血的。 可他们呢?余下的一千多名士兵和五千多召集的青壮年都没有作战经验。 陈云州也知道目前的困境,他思虑片刻后说:“练兵这事交给我。至于庆川的政务就交给陶大人,郑先生,你与那曹清明一道安置进城的村民,先统计城中已逃亡的百姓房屋,然后将他们安置在这里无人居住的房屋中,尽量多囤积一些物资。” “此外,这一仗不知会持续多久, 现在冬季来临,天气寒冷,城中一下子涌入这么多人,粮食倒不是问题,但燃料烧不了多久,得组织一批人手出去伐木。” 田赋未交,加上城中的八个平义仓都满满的。 庆川城粮食是不缺的。 至于水源,城中有不少水井,而且南方气候湿润,地下水资源丰富,打井很容易出水,饮水也不是问题,唯一消耗比较大又没囤多少的就是木柴了。 别的不说,寒冬腊月的,至少要让城中百姓每日都能吃上一顿热乎乎的,喝上几口热水,不然人很容易生病。 郑深点头:“是,我让城中空余的马车都出去拖柴。只是庆川城中本来就有十来万人,如今方圆二三十里的百姓都涌入了庆川城中,现在囤积柴火恐怕有些来不及了。” 柴火体积大,囤积一部分又烧不了多久。 陈云州思索片刻后说:“那就发动全城的百姓出去砍柴,青壮年赶着车走远一些,老的小的就在城外捡柴,发动能发动的所有人。这一仗若是打起来,咱们庆川城中没多少兵力,必须发动百姓,否则没有胜算。” 这是老革命前辈们的经验,也是陈云州今日的有感而发。 他们想守住庆川城,庆川的百姓更想保护、守卫着自己的家园,众人拾柴火焰高,这是大家的庆川,不是某一个人的,这城里不管老的小的,只要能动的现在都要尽一份力。 “好,还是大人有法子。”郑深高兴地说。 陶建华也点头:“可不是,大人一回来便发布了这么多稳定庆川民心,调动庆川百姓的措施,实不相瞒,我这心里都松了口气。”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