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子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吃的。 “阿元,过来付钱。”那边钱清荣已经挑好了两竹筒杨梅汁,招呼他付钱。 阿元只得认命地跟了过去。 另一边柯九也在问陈云州:“大人,真的不派个人盯着钱大人他们吗?” “不用,要走要留,都随他,这种事勉强不得。”陈云州想得很开。 柯九发愁:“可他万一跑回了京城怎么办?” 陈云州背着手一边往衙门走去,一边说道:“放心吧,钱大人是个聪明人,不会跑的。我要是他,即便心里有上奏举报的心思,这会儿也不会表露出来,怎么也要回到兴远再做打算。” 毕竟还在别人的地盘上,又不是真的不要命了。 柯九挠头叹气:“那这事还是没解决啊。” 陈云州笑笑没多说,这种事哪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他之所以把钱清荣“请”到庆川,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感化他,让他真心实意向着他们。 不然凭什么几句话就指望对方能够改变立场。 回到衙门,郑深见他身后没人,也诧异地扬了扬眉问道:“钱大人呢,没随您回衙门?” “他说想在街上逛逛,由着他去吧。”陈云州朝里走去,“郑先生,咱们去找陶大人商议商议。” 陶建华看到他们本来还以为事情顺利解决了,谁知却听说他们直接将钱清荣给带回来了。 “不是,那他知道大人的身份了,这,这事闹得……” 陈云州笑着说:“陶大人放宽心,这事我仔细考虑过了。若是将他杀了,朝廷那边很可能会起疑,还会派人来,下一个来兴远的,恐怕就不是钱清荣这样立场并不是很坚定的了。” “现在先看他怎么做,他若是帮咱们隐瞒自是最好。若不能,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朝廷自顾不暇,即便知道我是假的又如何?难不成朝廷还能派兵来攻打咱们?顶多就是找借口让我去京城罢了,我不去就是。” 郑深赞许地点头:“是这个理,如今这形势,大人万万不可回京。” 陈云州笑着道:“赌一把吧,若钱清荣肯帮咱们,什么铁矿、煤矿咱们都能搞到手,甚至今年的田赋都能想办法在不触怒朝廷的情况下赖掉。” 没错,今年陈云州照样不打算缴纳田赋。 现在庆川养了好几万大军,兴远、仪州两地人口暴跌,新迁移进来的人口不少免除了田赋,他要再老老实实按朝廷的要求缴纳田赋,庆川军吃什么? 陶建华见他们都想好了,只能叹道:“行吧,希望这位钱大人能站在咱们这边。” 陈云州点点头,略过这个话题,问起他走这几天庆川的情况,三人就公事讨论了起来。 钱清荣是真能玩,直到傍晚,他才慢悠悠地回了知府衙门。 陈云州当时在跟夏喜民商量布料增产的事,就让柯九去安排了钱清荣的住处。 到了晚上,陈云州也只简单地为钱清荣办了个接风宴,就他、陶建华、郑深。 四人也没聊陈云州的身份这样敏感的话题,而是聊起了庆川的风土人情,历史名人等。 一顿饭宾主尽欢,次日,陈云州继续在衙门处理堆积出来的卷宗,钱清荣又自己跑出去玩了。 接下来几天都是这样,除了吃晚饭的时候,几个人能碰碰头,平时都见不到人影。 钱清荣一直在等陈云州沉不住气,找他谈话,但等来等去,最后先按捺不住的是他。 六天后,钱清荣找到陈云州,故意说道:“我这出来好一阵子了,府衙的事务繁多,我也该回去了。” “这么巧?我打算明天去一趟河水县,本是打算邀请钱大人一块儿的,看来恐怕没机会了。”陈云州遗憾地表示。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