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之一,主要从事皮革、金银首饰、瓷器等物的买卖,商贸路线主要在京城到西北这一段。 当然, 这都是明面上的,实际上该商行还从事朝廷不允许的茶叶、盐铁之类的走私。 他们会将高昌人的皮革牛羊卖到中原, 然后将高昌人及其以西的其他游牧部族喜欢的茶叶、瓷器、铁器、食盐等物资运到西北, 从而获得不菲的利润。 这样暴利又大胆还屡次触犯律法却十几年都没出事的商行背后自然有人。实际上, 永祥商行背后的东家就是西北军的高级将领们,而贾长明在其中占了两成的干股。 这次他犯的错太大,为了自保,索性就派人将干股和分红都一并送给了戈箫。 见戈箫听闻这话没开口,管家小心翼翼地伸出大拇指和小指:“大人, 今年永祥商行预计的分红有六万两银子。” 戈箫眼皮子一跳,好家伙,这些兵油子没少捞钱啊。 单是两成的干股就分红就这么多钱, 也就是说永祥商行一年除去各种开支和打点的费用, 纯利也有几十万两银子。 永祥商行已经开了十几年了,这些个西北军总共已捞了好几百万两银子, 他们却还天天叫惨, 真不是个东西。 戈箫磨了磨牙, 他官至二品, 一年的俸禄也不过两千两银子,若不收点孝敬, 府中上下一百多人,根本不够开销。 贾长明将这只下金蛋的母鸡送过来,倒是知趣。 戈箫烧了贾长明的私信,将奏折交给管家:“送回兵部,让人将这奏折递到胡潜手中。” 这样的奏折递到皇帝面前,皇帝肯定会大发雷霆。这种“冲锋陷阵”的事还是让胡潜那个呆子去办,等皇帝的气消一些了,他再站出来解围献策。 次日不负戈箫所望,大朝会上,胡潜上奏了此事:“皇上,昨日兵部收到禄州的消息。西北军和禁军联手攻打禄州,伤亡惨重,但也歼敌十数万。西北军参将贾长明恳请朝廷支援,一鼓作气拿下禄州,进而往南取吴州,插入庆川军和龚鑫的心脏,防止两支乱军勾结!” 嘉衡帝勃然大怒:“西北军和禁军还剩多少人?” 胡潜硬着头皮答道:“加起来还有三万多战斗力!” “废物,九万人攻打一个小小的禄州都拿不下来,还要增兵?他们怎么好意思?胡潜,你说从哪儿增兵?”嘉衡帝阴沉沉地盯着胡潜。 胡潜额头上汗水直冒,嘴巴发干,就在他犹豫着怎样说才能让皇帝稍稍消点气时,戈箫站了出来。 “皇上,井州只余五万西北军驻守,不能再调动,京城禁军也只有十万人不宜再动。微臣提议,允西北军和禁军在贺州、平州两地就地征兵调粮,既可减轻兵员调动所需,也可省一笔粮草押送费用。” “至于贾长明和甄卫二人,责令其将功折罪,若再战败,拿不下禄州,撸其官职,押送进京受审!” 戈箫刚说完,旁边的太仆寺卿就站出来道:“皇上,戈尚书所言甚是。贾、甄二人最了解禄州的情况,交由二人一鼓作气拿下禄州,歼灭葛家军大部最为要紧,至于奖罚以后再议也不迟。现在贸然换帅,恐会对战情不利。” 其实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如果将这两人都撤职了,派谁去禄州呢? 兵部很多官员并没有上过战场,也不想接手这个烂摊子,所以才会站出来力挺戈箫。 戈箫很狡猾,他不去评判贾长明和甄卫到底是立了功还是罪人,又或者功过相抵,他只摆事实,将利益明明白白地摊在面前。 嘉衡帝扫了众大臣一眼,目光落到奏折上。贾长明说葛家军大部已经被他们剿灭,如今只是在垂死挣扎,最大的威胁是庆川军,若非庆川军横插一脚,背后偷袭,他们早收复禄州,也不会这么大的伤亡。 其实对皇帝而言,庆川的威胁也比葛家军大。 葛家军如今就两州,庆川可是掌握着七个州府,在他看来,葛家军那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陈云州和龚鑫才是心腹大患。 所以禄州战事没进展,他也并不是那么生气,他心疼的是禁军,西北军,这可是军中精锐。 但这些大臣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两人虽有过,但也立了一些功,这时候贸然换将确实不妥,他就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嘉衡帝合上奏折,突然提起了另一个话题:“诸位爱卿对拿下庆川地区可有什么好主意?”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