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鸣啼,她才缓缓回神。 “怎叫的这般厉害。”她感到不对劲, “去把笼子拎来。” 春燕到外面把笼子拎回,送到了贺兰香的面前。 只见笼子里面原本活蹦乱跳的两只相思鸟, 一只躺着一动不动,另一只急得在旁边乱叫,跳来跳去。 贺兰香蹙紧眉头,满面焦急,“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便死了?” 细辛道:“并非突然,这只精神历来便不如另一只,从到京城以后,吃得还越来越少,今早把笼子挂出来,它便已精神恹恹,只不过奴婢也没想到,才一个早上的工夫,它就没了。” 贺兰香望着鸟尸,眼底泛红,却是冷笑道:“那这也怨不得旁的,是它自己不争气,又不是冷着它饿着它了,仅是换了个地方,便能要它的命,若是娇气如斯,那还是不要来这世间的好,反正早晚都是横死的份儿,上天哪会尽如它一只鸟的意思。” 她的话越到后面越狠,笑声也越重,可泪珠却忽然滚出,越流越多,直至笑不出来,几乎是失声抽噎。 细辛春燕手忙脚乱,安慰也安慰不到地方去,一着急,也跟着落起泪来。 转眼到了夜里。 房中灯火昏黄幽暗,灯罩上的簪花侍女巧笑嫣然,气氛却愁云惨淡。 贺兰香一整日水米未进,哭过便睡,睡醒再哭,逐渐分不清梦中现实,头脑昏沉,思绪绵软。 连门开声都未曾察觉。 直到脚步声都响在床畔了,她才懒掀眼皮,冷瞥一眼,随后又垂下眼帘,视若无睹。 谢折自军营归来,身上尚带有将领所属的杀伐威严之气,简单一身布衣也被他衬出了威仪,衣下肩膀宽阔,窄腰精壮,一身的蛮力野性。 他那双黑眸定定盯着榻上那副软酥莹雪般的躯体,似是刚洗完手来的,顺手捞起衣架上贺兰香更换下的一件小衣,擦拭着指尖水渍。 打仗的手指修长粗糙,结满硬茧,轻易便将娇贵的软罗勾出道道细丝,丝线轻盈,飘摇在空气中。 擦干净手,谢折将灯台移到靠榻的置物小案上,将灯罩扯起扔了,烛火暴露在外,上下起跳,光线顿时亮堂不少。 贺兰香尚未抽离心情,膝盖便被一只大掌握住,她如同落入水中的猫儿,浑身的汗毛都在此刻竖起,挣开手掌不断往后蜷缩,警惕道:“我说过的,你若再那样对我,我就死给你看!” 谢折浓眉紧皱,抓住她膝盖又将她拖了回去,从怀中掏出一只小巧的药盒,牙齿咬开盖子,略有不耐烦地道:“别乱动,上药。” 贺兰香差点脱口询问他是怎么知道她受伤的,后来想想,她伤不伤,似乎也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烛火摇曳,房中充斥满了冰凉的薄荷味道。 贺兰香的双膝聚着力,决然道:“把药留下,你走,我自己会上。” 谢折未语,力气赫然强硬,用行动表示了他的拒绝。 明亮的光线下,所有表情无处遁形,贺兰香的脸颊红到快能滴血,阖眼将脸别向一边,觉得眼不见为净。 可眼若不看,其他感官便在此刻格外灵敏起来。 “嗯哼……” 樱唇溢出呜咽,贺兰香睁眼,眼中已染潋滟绯红,双肘撑在被褥上,支起身子便想逃离,忍住齿间喘息,“这什么破药,冰死人了,我不上了,把它拿走。” 谢折将指尖残余药膏抹在了她耻骨上,伸长手按结实了她,另只手的指尖重新剜了大坨药膏,探了过去。 贺兰香咬紧了唇才没让自己再叫出声,真真知道了什么叫度日如年。 “你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