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冰冷的金属外壳贴在手心里,让她一阵阵瑟抖。 她还在思考他为什么走,去了哪里,为什么联系不到时,陈深倏地站起,愠怒道:“我去找晟夏。” 她听到晟夏的名字,如噩梦重现,又是一声尖叫。 “你别提了!”蒋一頔咬牙切齿地喊道。 陈深走后,喻远航端了杯热水进来,蹲在床边观察着林蔚。 林蔚捏着手机反复地摩挲,拨开屏幕。屏保是她和许嘉川的合照,她看着他的脸,眼前逐渐模糊,把他的面容幻化得陌生,直到陌生得再也认不出了,她的眼泪终于啪哒啪哒地掉了下来,打湿屏幕,划了几下都不灵敏了。 她低声地哭,胡乱地抹眼泪,打开通讯录顺着他的电话拨过去,又是冰冷的机械女声,告诉她,空号。 “为什么是空号?” “他为什么走?” “喻远航,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他为什么又走了……” “林蔚,相信他,他会回来的。”喻远航安慰道,给蒋一頔使了个眼色,蒋一頔便安抚着林蔚躺下。 喻远航顺手抽过林蔚手里的手机,开始催眠,“林蔚,你别怕。我是喻远航,是你的朋友。我不是别人,我没想害你,你放松……再放松,什么也别想。你现在,只是做了个梦醒来了,其实你特别想睡觉……对,就这么躺下。听我的话,什么也别想。放松双臂,双脚,全身都放松……” “这样有用么?”蒋一頔小声的问。 喻远航做了个让她安静的手势,嘴上没停:“回到冥冥之中。你现在觉得自己非常困,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对,就这样,闭上眼睛。你只能听到我的声音……林蔚,什么也别想,准备入睡吧。” “睡吧……他一定会回来,一定会的。” …… * 陆时鸢回到心理诊所,听说喻远航又接诊了,气极了,拔腿来到喻远航的诊室,疯疯癫癫地推门进来:“喻远航,我不是跟你说了,让你回家反省吗?” “学姐,你不厚道了吧?”喻远航懒懒地靠在椅子上,见她进来一个打挺坐起来,“许嘉川走了的事,你要瞒我多久?合着全世界只有你能知道是吧?还是你把他藏哪了?” “不是吧……”陆时鸢本来是来兴师问罪,因为喻远航打了陆知贤的事情,她至今都未消气,如今被倒打一耙,有点摸不到头脑,“他走了,你不知道吗?” “我他妈当然不知道了!我那会儿在外地旅游!”喻远航拍桌而起,怒道,“他去哪了,什么时候走的?” “七号晚上。”陆时鸢也是个暴脾气,听喻远航这般质问的口气更为不悦,“不是啊,你又哪来的祖宗脾气?你跟我发什么火?你找他去呀,他连林蔚都没说,你算哪根葱啊他要告诉你?” 提起林蔚,喻远航更不痛快了,但陆时鸢火气未消,显然还在为上回他动手打了她宝贝弟弟的事情生气,他便也不多说了,压下火头:“他电话打不通了,空号了。” “是,他那天晚上是我送走的。”陆时鸢冷笑,“我也有他新号码。” 喻远航厉声:“给我。” 陆时鸢不甘示弱:“行啊,那你回家反省两天。” “唷,平时用得着我的时候叫的挺痛快,这会儿弃之敝履了是吧?”喻远航冷笑,甩下身上的医袍,开始系袖扣,“发我微信上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