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回来的周嗣宗带着一身不属于他的血。 他洗了澡后,便提出今天要离开这里。 乔休尔打开车门,发现后排被子弹堆满了,看到座椅上的炸弹脸都白了,一旁还放着叁把手枪,一把机关枪。 “别碰那些东西。”周嗣宗叮嘱完,将戚盼檀抱进副驾。 乔休尔和后排的那些武器坐在一起,吓得整个人缩到车门和座椅之间的缝隙里,哆哆嗦嗦问他: “我们去哪啊?” “港口。” 周嗣宗对戚盼檀道:“你现在只能跟我罗马尼亚,没别的选择,如果你不想再被他们抓走一次的话。” 戚盼檀手肘撑在车窗,无所谓地支着头。 “我只有一个条件,我要去俄罗斯,你能把我平安送到那里吧?” 周嗣宗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这种动作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为什么去俄罗斯?” “不想回国啊。” 戚盼檀笑着将左手攀上他的肩膀,也不顾他还在开车,就把身子贴上去,朝着他敏感的耳朵吹气低语: “而且,你这么神通广大,无论我在哪都会找到我,想我了就来看我,我在那里给你准备一个小家,觉得累了就来陪我,等你忙完了手上的工作,我们就在一起过些甜蜜日子。” 这就是戚盼檀给他画的大饼。 周嗣宗喉结上下移动。 这反应无非是心动,戚盼檀弯了眉梢,纤细的左臂紧环住他的脖子,指尖轻轻抓挠,对着他的脖子瘙痒,唇贴在他的耳垂要亲不亲的距离,呼吸没有一丝多余的浪费,全部喘进了他的耳朵。 “你不觉得异国恋很浪漫吗?距离越远,越能增进彼此的情感,想想看,隔着几千公里远的地方,还有个人心心念念惦记着你,是不是对生活很有盼头?” 从没经历过感情的周嗣宗,别说是异地恋了,连谈恋爱都没体验过,戚盼檀的这番话彻底让他心跳乱了,他把方向盘攥得紧紧的,试图压制住汹涌澎湃的感情。 他无意识地咽了口水,心脏猛烈地撞击着胸腔,几乎要跃出身体,能感觉到血液在体内加速流动,伴随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紧张和期待。 小臂蜿蜒起伏的倾尽,藏不出他火山喷发式的情愫。 “坐好,让我开车。” 周嗣宗压着嗓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足够沉稳,但越是低沉,越显得他刻意。 车子停在距离港口不远处的公园停车场,车子熄火后,周嗣宗解开安全带,搂住戚盼檀的脖子一把将她拽过来,鲁莽的野狗,生涩磕碰上她的唇齿,侵犯进她的口腔。 乔休尔大脑瞬间宕机。 戚盼檀抓着周嗣宗的头发拉扯,强迫和他分开,他仰着头,眼神里是炙热的烈火,显然是个犟种的狗,一旦她松手准要重新扑上来。 “你当乔休尔不是人吗!” 被点到名的人虎躯一震,竟分不清这句话是不是在骂自己。 周嗣宗眼神里露出不甘心的怨恨。 戚盼檀第一次看到他这副表情,曾经周嗣宗的眼里只有两种状态,一是狂妄自傲,二是丧心病狂。 大概是破雏,顺带着也把他的脑子也给整开窍了。 码头晚上的安保会比白天松懈,一直等到凌晨,周嗣宗才开始下手。 他将一把手枪装载好子弹给了戚盼檀,剩下的两把放在腰后,另一把狙击枪则背在身后。 周嗣宗趴在公园内的一块礁石上,用狙击枪爆头了沿海的几名守卫,戚盼檀开车接到他,然后一脚油门冲向沙滩,直逼一艘停靠在岸边的巨型货轮。 轮船上装载满货物,由于码头封锁,迟迟无法启动,所以周嗣宗断定这艘货轮的油箱也是满的。 戚盼檀驾驶着汽车,周嗣宗准确无误射击着前方的守卫,乔休尔不停给他递着子弹,黑夜中他的视觉能力根本不在话下,几乎是走一路杀一路。 周嗣宗的行动风格一向飞扬跋扈,有这样的自信全要归结于他所当无敌的枪法。 凌晨一点,靳萧玉在酒店房间焦虑地等待着电话,他的手指不断敲击桌面,清脆的哒哒声让屠英彦听得心慌意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