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见证到唐宁的成长与未来的可能性,就匆匆离去。 “众人肃立,请低头,默哀。”礼仪师话毕,乐师奏响《送别》。 所有来此告别钱老教授的弟子之中,神色各异,或许真正怀着惋惜与怀念以及悲伤的并没有几人。 钱老教授的一生孤独吗?她带出来这么多弟子。 有哪一位弟子曾让她感觉到骄傲吗?唐宁没有主动问过钱老教授这个问题。 如果知道高考前一周,钱老教授给他送去第二本三闾绣法的手稿是最后一次见面,他应该多看看钱老教授的,或许他应该主动和钱老教授说说话,哪怕是些会让对方产生误会的话也好。 唐宁如是想着,在《送别》的歌曲声中,微微抬起头,看向远处被花簇拥的棺,默哀结束后,那棺就会被人抬进焚化区,由一场火,彻底抹去这个人存在的最直接证明。 五岁与钱老教授相识,至今已有十三年,钱老教授已然成为唐宁除父母之外最熟悉的人,然而这个人就这样离开了。 何为亦师亦友,钱老教授用自己与唐宁的关系诠释了这个词。 葬礼结束后,唐宁准备随父母离开时,突然听见一阵压抑着声音的争吵。 “不可能的,这阵子你俩不是一直待在教授家里?怎么可能没见过手稿?”说话的正是眉梁兴,而被他质问的就是最后发现钱老教授身体不适将人送医的两名女生。 “眉教授,我们真没见到什么手稿,钱老教授每次不都是亲自展示的三闾绣法,从来没有拿过什么手稿给我们当参考看过。” “那你们在她家中就没看到吗?”眉梁兴仍旧不死心,他不相信钱老教授到死也没有把全部的三闾绣法交出来,这绝不可能。 “我们真没有见到过,眉教授。”女生被问得已经有些烦躁了,她不理解众人眼中与钱老教授亲如母子的眉教授,为何上来就质问她们什么从未见过的手稿,一句询问钱老教授生前情况的话语都没有。 唐宁站在离几人大概十来米的位置,这处是停车场,唐宁站在车后,眉梁兴他们也看不见这处还站了人。 看到车旁边不知从哪儿来了两条黄狗,唐宁便将车上放着没吃完的半块儿面包扔给了路旁的带着小奶狗的黄狗,黄狗舔了几下面包,用鼻子将面包推到了小黄狗面前,小黄狗兴奋地摇着尾巴,但也只是吃了一两口就用爪子扒拉着面包,黄狗见状一直用鼻子拱着小黄狗,但小黄狗就是不吃,直到黄狗自己吃掉剩余的面包,小黄狗这才舔了舔地上剩下的面包屑。 唐宁目光再次望向眉梁兴,开口道:“当狗都困难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