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西斯绝对会杀死她!不可能会把毒气装置的遥控器给她!让我们拭目以待!” …… “女娲把声音传到耳机。”判断谢旻韫暂时没有危险,成默便握着手机重新开始奔跑,只是速度稍稍放慢了一些。 “我其实一直有试图深入人类的心灵,我曾经以为在网络上人类表现有强烈的攻击性主要基于两种心理学现象,一是去个性化,二是一次性社交情境下的攻击性行为。但这两种心理学现象似乎不能完全概括这些行为,人类的表现实在太复杂了……”(去个性化指个体浸入群体后个体对群体产生认同,或以群体自居,使个体的个性溶化于群体之中,从而丧失其对其个人身份自我觉察和责任感的过程。在去个性化的过程中,因为不再需要对自己的身份负责,个体的自省和道德水平出现下降,不再顾忌别人对自己的评价,导致冲动、非理智甚至做出反社会行为。而一次性社交情境下的攻击性行为则涉及到一个在行为科学领域中颇为知名的理论,即博弈论中的“囚徒困境”) 成默打断了女娲的话,说道:“知道戈尔丁的《蝇王》吗?其中有一幅画画的是一只滴着血的猪头上绕满了苍蝇,然后猪头开口了,它说我就是你们……蝇王在宗教经典里就是罪恶本身,而小丑西斯就是这个世界上所有恶的集合。他把人类身上那些隐秘的丑恶揭露给所有人看,然后告诉大众,这些罪恶均匀的密布在每个人身上。只不过在现实中因为受到法律、道德的约束,我们会表现的守序友好,但在网络上完全就不一样了,人性这种东西在网络上会被无限的放大,因为匿名和难以追责,人类在网上就像戴上了面具,每个人都变成了可以肆意妄为的小丑。而当整个环境由恶占据上风,道德和法律失去调节作用的时候,整个社会都会因此变得恶,实际上邪恶的人并没有那么多,可当一部分人发现只有变坏才能享有利益的时候,他会主动变的邪恶,然后就会有更多人跟上,也许平时他们是守序中立的人,但人是群体性的动物,当某一类人看上去占据多数时,就会有人盲从,有人被裹挟。实际上绝大多数人都是中立善良的羔羊,然而羊群看到同伴被狼扑食时并不会逃走,也不会集体反抗,就眼睁睁看着,随后表示‘李姐’,因为羊只在乎自己的安全和利益。冷漠、自私、希望他人不幸,这就是我们每个人内心深处的基因,也是我们每个人身上恶存在的合理性……这也是为什么大多数人会对小丑有认同感……”成默停顿了一下,低声说,“因为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小丑。” “人类……还真是奇怪的物种……” 女娲这句话里将人类说成另一个物种,这其中的潜台词就是将自己也认为是一个物种,成默无暇计较这些细枝末节,他说道:“现在不是聊这个的时候……” 女娲安静了下来,成默则一边朝目的地奔跑,一边全神贯注的倾听谢旻韫和小丑西斯在说些什么。 底噪里有呼呼的风声,这些声音时远时近,让成默感觉自己距离那座演播室近在咫尺。 “哦!小姑娘,你这次不会又想对我进行思想道德教育吧?我劝你省省力气,不如想看看该如何保命比较好!” 这沙哑中透着乖僻的声音毫无疑问是小丑西斯。 “我说了,我想用‘上帝基因’来换取毒气装置的遥控器。” 谢旻韫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而平缓,像是钢琴在演奏一首属于溪流的歌,成默忍不住抬手看了一眼,可惜刚好导播切了镜头,画面中没了谢旻韫,只有虚空中的小丑西斯抬手用食指敲了敲了脑袋,说:“哦!哦!‘上帝基因’,那可是个好东西……” “我给你‘上帝基因’,你给我控制器……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证明给你看,我确实有上帝基因。” 小丑西斯“嗬嗬”怪笑:“就算你真有‘上帝基因’,我也不需要要这样的交换,因为它一点也不能体现出生命的壮美,也削减了‘上帝基因’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