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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节


砚目前的状态,怕徒弟们医术不够,没把人命吊住,给治死了。

    岑砚掠了赵爷一眼,倒也没有多言。

    查探过,赵爷道:“左臂骨头断了,还能接,伤口深,需要缝合,创口面积大,出血多,需要立即医治。”

    岑砚点了点头,右手撑着下颌,平静道:“那开始吧。”

    只叮嘱了一句,“针脚缝得密些。”

    赵爷意会,应下了。

    岑砚又对亲卫道:“把他嘴塞严实些,免得一会儿吵着赵爷了,换几个力气大的来,等会儿按人用。”

    这便是不准备给总督用麻药,也要直接缝了。

    且总督没中毒,脑子清醒的,只怕是要比庄冬卿难熬。

    当然,这本来也是岑砚的用意。

    讲完这些,也丝毫不提审讯总督,转头问了匪首那边的情况,让人晾着匪首,不给饭,给点水就成,废了的那个是个硬骨头,再慢慢磨,招供的那个反而要好菜好饭地供着。

    “不用另安排房间,就在隔壁给他搭张床,让他们关一处。”

    “没准他还能劝劝匪首。”

    岑砚吩咐道。

    又坐了半个时辰,看着赵爷给总督正了骨,开始缝合。

    伴随着总督的痛苦挣扎,岑砚神情越发轻快,几乎算是享受完了全程,等徒弟说好了,岑砚过去看过一眼,赵爷问他能不能给总督用药吊命。

    岑砚:“自然,选好的用,千万别让他走了。”

    赵爷:“明白。”

    岑砚又看了总督半昏迷的脸一会儿,再度让人泼醒他。

    酒液沾染到伤处,钻心的痛。

    总督面如金纸,在灯光下惨白的一片,不似活人。

    柳七:“可是要拆开绑带,审问于他?”

    说绑嘴的那些。

    岑砚饶有兴趣看了一会儿,总督听到了让人绝望的两个字,“不必。”

    忽然从骨子里生出猛烈的惧意。

    混浊视线中,见着岑砚浅笑一霎,“他说与不说,都一样。”

    总督只觉如坠地狱。

    他能瞧出来,岑砚讲的是真的。

    比起口供,对方好似更享受折磨他的整个过程……

    总督不可控地浑身颤抖。

    呜呜地想说些什么,被岑砚笑着制止了,“嘘,大人可得有些风骨。”

    “大理寺刑牢里的招数我还没使呢,”

    “你可不能如此扫我的兴致,才好啊。”

    *

    回了主屋,哪怕身上没有沾染血迹,岑砚还是从头到脚清洗了一遍,才去瞧的庄冬卿。

    “王爷。”守床的六福唤道,“少爷睡得还算安稳,体温没升。”

    岑砚点了点头,伸手试探一番,手摸了,又用眼皮去贴,确认没什么变化,才放心下来。

    “王爷,您……”

    岑砚:“我今夜睡榻上,你出去吧,我守着。”

    六福想说什么,岑砚却摆了手。

    思索片刻,六福退了下去。

    等岑砚躺下,听着庄冬卿安稳的呼吸声,瞬间入睡。

    一夜无梦。

    翌日,早间庄冬卿的温度基本正常了。

    岑砚又找了赵爷来看,得到确认,才松了口气。

    见庄冬卿困顿,早饭没有让岑安过来,还是他喂的庄冬卿,与他同食。

    伤口要换药,身上的擦伤也需要换药,岑砚陪着一一搞完,庄冬卿想透气,在躺椅上与岑砚说了会儿话,眯着了。

    让六福给人搭了床毯子,柳七有事禀告。

    柳七低声道:“六皇子上门,想见主子。”

    岑砚挑了挑眉。

    有些惊讶,却又觉得情理之中。

    “带去客厅,说我一会儿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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