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还可以做其它的。” “说得容易,这么多年,我无一技之长。除了打官腔,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巩家强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看着她,“我来,是想和你说一声对不起的。” 赵远芳笑了一下,“你和我说什么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 离婚后就没有再见过,有什么对不起的。 “我知道你善良,可是我良心不安。巩涛来到南城后,听说做了一些事情针对你们赵家,我是来替他道歉的。这个孩子,不知怎么的,性子越来越偏激,都是我没有教好。” 这话,赵远芳就没法接了。 确实,巩涛的做法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他可能是对我有什么误会,不怪他。” “我知道你不是个爱计较的人,但是这次的事情不小,这声对不起我必须要说。他是我的儿子,没把儿子教好,我很惭愧。听说你的儿子媳妇都特别的能干,还是你会教孩子。”巩家强说着,语气失落。 以前家里人不让妻子进门,说门不当户不对,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下一代想。那时候他是怎么反驳的,他说他的孩子他自己会教。 结果呢? 现实就像一把厚重的巴掌,重重地扇了他响亮的耳光。 “说实话,孩子我也没怎么教过。你知道的,他从小就没养在我的身边。我很庆幸他长成了如今的模样,我的儿子和媳妇都是难得的好孩子。” 说到孩子们,赵远芳确实引以为傲。 “你应该听说了吧,我当奶奶了。” “恭喜你。” 巩家强说着,看了一眼正走出来的出色男女。“你的儿子媳妇出来了,我该走了。” “让他们来给你打个招呼吧。” “不了,我无颜以对。” 巩家强说完,深深看了赵远芳一眼,钻进了车子里。 赵时律和韩数已经到了赵远芳的身后,静静立着。 过了许久,赵远芳轻轻叹口气,“进去吧。” 她走在前面,韩数和赵时律跟在后面。 韩数想起巩家强临走时的那个眼神,隐约明白了为什么巩涛会针对他们赵家。像婆婆这样出色的女人,一个男人和她相处了十多年,爱上她是很正常的事情。 巩涛的妈妈一定是发现了丈夫的感情,恨上了婆婆,并且把这种恨传达给了儿子。 所以巩涛也恨婆婆,恨他们赵家。 那么,前世她的死是巧合吗? 她凝着眉,怎么想也想不通。或许这个答案永远不会再有,前世的事情,谁能知道,谁能去查个明明白白。 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牵住了她的手。 她抬起头,给了丈夫一个放心的微笑,“我没事,就是太阳有些晒。” “没事就有,有事一定要告诉我。” 他深邃认真的眼神,逆着阳光,看不真切。冷峻的五官都笼罩在光晕之中,融化了冰雪,柔和了寒峭。 冷与暖,分明是两极分化的组合,在他的身上交融在一起,却是那么的自然。 她的手指挠挠他的掌心,笑了一下,“我们赶紧进去吧。” 屋内,赵远芳已和赵老爷子说完了巩家强来的目的。 赵老爷子握着拐杖,表情凝重,“家强这孩子,还是不错的。他可能是怕别人说什么,连咱们家的门都不进。你说说,他怎么就养出了那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 一个不孝子孙,坑了一家人哪。 赵时律和韩数进来后,赵老爷子就没再说了。 下午,赵家又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赵老爷子没个好脸,说自己胸口不舒服,没有出房门。 来的人是白云先和林雪峰父子,父子二人一进门就赔着笑,别人还真不好摆脸色。赵远芳带着儿子媳妇接待了他们。 白云先是一脸的懊悔,把过错全推到了白露的身上。 韩数静静地听着,突然觉得有些同情白露。这样的亲爹,一出事就把关系撇得干干净净,真是让人挺无语的。 看这样子,白氏以后就是林雪峰的了。 可怜白夫人,争了一辈子,谁知道到头来是替别人做了嫁衣。 听说白夫人不肯离婚,无论如何都要保住白太太的位置。她的那个姐姐也回了南城,被白云先养了起来。 这姐妹二人现在是真的共侍一夫了。 豪门世家太乱,什么事都有。 白云先是个无利不早起的性子,深刻地忏悔过后,就说起了湖庭一号那个项目。因为观海那笔资金来历涉及受贿案,已经被冻结了。 他们现在是动也动了,卖也卖不了,项目僵住了。 这不,想起了赵家。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