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以为就是点酒劲儿,过去也就好了,但刚刚盛柏琰碰他的那一下,突然窜起的一阵酥麻让他有点懵了。 褪鳞之后,他已经是成年龙了,前段时间白泽哥也提醒过他的。 成年之后,他是会…… “龙龙。” 盛柏琰轻轻拉了下被子,声音低沉的说。 “你是不是……到情期了。” 被子里的龙惑一下炸了毛。 “我没有!我没到!我就是有点热而已!” 盛柏琰轻笑了一声。 龙族成年后的情期,他当然是知道的,结缘这么久,他们最多也就是停留在亲吻,再想进一步,龙惑就会害羞的直接跑掉。 他也不想吓到龙惑。 但既然是…… “热还捂那么严做什么?” 盛柏琰语气担忧。 “让白泽来看看吧,万一有什么不适……” “不用!” 龙惑连忙把被子掀下去。 开玩笑,这时候让白泽哥来,不得笑话死他啊! “但你这样,我会很担心。” 盛柏琰温柔又严肃的说着,轻抚了下他的脸颊。 “你明明不舒服,为什么不想让我知道?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让你生气了么?” “我…我没有……” 怎么办,盛柏琰好像真的很担心。 而且…… 龙惑咬着唇,神色挣扎了好半天,瞄了盛柏琰一下,小声说。 “你能不能再摸摸我的脸啊,我感觉你的手好凉,还挺舒服的……” 盛柏琰眼眸黯了些,俯下身在他额间吻了一下,唇畔一路下移,看着神色越来越茫然的龙惑,回到他耳边轻声说。 “当然可以。” 耳边低沉的气息拂过,龙惑的心脏仿佛一下被攥住了,鬼使神差的搂住了盛柏琰的脖子。 “盛柏琰…我其实……” 感觉到盛柏琰的指腹划过他的衣摆,不断上移,战栗中激起的潮欲几乎把他掀翻。 “…我就是,到情期了……” 颈间传来一声低笑。 “我知道,龙龙。” 他怎么知道的…… 迷离间龙惑最后一闪而逝的疑问,也被烫人的火焰烧的灰飞烟灭。 这场火焰,燃了三天。 “还生气呢?” 盛柏琰接过龙惑喝完的水,神色愉悦的笑看着他。 龙惑瞥了他一眼,没理他。 盛柏琰坐回到他身边,握住他踹过来的脚,看似谦虚的问。 “到底在气什么呢?是我哪里没照顾到你,还是把你弄疼了,你总要告诉我,我才能改进……” “你别说啦!” 龙惑哑着嗓子,匆忙捂了他的嘴,脸上羞红一片。 这个人!明明平时正经的要命,怎么在这种事上像个老流氓一样! 盛柏琰在他的手心下轻笑出声,拉开他的手说。 “好了,不逗你了。” 龙惑垂着眸被盛柏琰抱在怀里,他原本也没有生气,只是有点不好意思罢了。 两个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窗外的海棠树上,几只鸟雀在粉色的花朵间叽叽喳喳的闹着,清风拂过,花瓣簌簌的飘落下来。 一如那天,龙惑第一次来到这座小楼时的模样。 “盛柏琰。” “嗯?” “能认识你真好呀。” “能被你认识真好啊。” “我们还有好多好多个一百年,真好呀。” “能陪你好多好多个一百年,真好啊。” “你不要老学我说话嘛!你要说你自己想说的话!” “那……” “…我让你说话!不是让你动手动脚!” 飞到窗台上的鸟雀好奇的瞅了眼屋里气急败坏的人,但他身后的人仿佛并没有生气,轻笑着吻在他的发间。 “我爱你,龙龙,一直都很爱你。” “我…我也爱你呀!” 又是一阵柔和的春风,鸟雀扑棱棱的飞走了。 它实在看不懂,说话就说话,干嘛要咬对方的嘴嘛! 送走鸟雀,微风又卷来几片花瓣。 仿佛在窗沿上点出了几个小小的爱心。 ——完——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