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相隔十年,这是用科学无法解释的。” 严飞:“科学无法解释并不带不存在。科学不包含宇宙万物,只有当人们发现一项东西,研究过后放到科学研究里,你才能找到相应的解释。” 林寻绞尽脑汁地搜刮证据,又道:“我母亲已经确诊精神病了,而且住院很多年。她一直坚称我父亲有某种超越时空的能力。可是除了她谁都没有见过我那所谓的生父,连她最好的朋友也不知道这个人。” 严飞问:“所以你觉得他是你母亲臆想出来的?” 林寻点头。 严飞又问:“既然是你母亲臆想出来的,那你又是从哪里来的?” 林寻解释道:“据医生和苏阿姨分析,可能是有过这么一个人存在,但我母亲的记忆出现混乱,将那个人和她幻想出来的人融合在一起了。” 严飞又是一笑,随即拿出自己的手机点了几下,说:“先给你看个东西。” 林寻刚要问“是什么”,手机屏幕便转了过来,是一段视频。 一开始林寻只是觉得视频里的场景很眼熟,待认出来以后便凑近了些,脸几乎都要贴到镜子上了。 视频拍摄的是她初中学校的大门口,而且正值下学时间,许多穿着校服的同学涌出门口,环境音听上去很嘈杂,不仅有附近小摊贩的声音,还有学生们的笑声和说话声。有同学在追跑打闹,有同学冲向小摊贩,也有同学手挽着手小声说话。 林寻一直盯着屏幕,并没有问严飞为什么拍这个,她的脑子转得很快,严飞所处的时间是十年前,这里面的校服也证明了是十年前的老版校服,而非现在的新校服。她知道严飞一定不会无缘无故示意这段,果不其然,视频进行了半分钟,林寻终于在里面看到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生——她自己。 之所以陌生,是因为她从没有在别人的镜头里看到自己当时的样子。她每天照镜子,觉得自己变化并不大,直到这样猛然一看才发现原来十三岁的自己这样青涩、内向。 视频结束,林寻直起身,问严飞:“你来了梦城?” 严飞笑着说:“正好闲着,来看看你十三岁是什么样。和我想的差不多,你变化不大。怎么样,这回还觉得是幻觉吗?你以前见过这段视频吗?” 林寻摇头,又说道:“我没有印象,也许见过,但我忘记了。我十三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有几天的事情记得不清楚了,到现在都没有想起来。我只知道那之后我就经常生病,肠胃变得不好,还会做噩梦。” 说到这里,林寻停顿下来,只犹豫了一秒就决定继续:“等我回到学校,我当时关系比较好的同学又找到了新的朋友,后来我经常一个人。” 严飞没有立刻给出回应,听林寻的描述时神情中多了几分若有所思,随即问:“你很想交朋友吗?” 林寻:“如果是现在的我,不。我已经习惯一个人了,多一个朋友,还要顾忌彼此的感受,猜对方在想什么,而且这件事我没有成功过,我不想再尝试了。” 言下之意,十三岁的林寻对于有个朋友这件事还是向往过的,虽然很微弱,刚发出一点小芽就被掐断了。 严飞又问:“为什么生病,你母亲有和你说过吗?” 林寻说:“我问过,她说我是中邪了。” “切。”严飞说,“鬼扯。” 林寻继续说:“日子我还记得很清楚。” 随即她报上一个日期,又道:“就是这个时间往后一两天我从医院醒过来,所以生病应该是在这之前。” 严飞问:“为什么这么肯定?” 林寻:“因为再往前的那个周末是校运动会,我参加了,运动会后我还和同学一起去逛街,我记得很清楚。但是我第二周的周一周二就没有印象了,应该是在病中。” 毫无预兆地生病,毫无预兆地失忆。 严飞垂着眼睛半晌没有言语,直到林寻叫他的名字,他醒过神,“哦”了一声又拿出手机,刷出刚才的视频,还将进度调整到居中的位置,将画面放大,再次示意林寻看。 “这个男人认识吗?”严飞问。 画面比较模糊,放大以后就更加看不清了,林寻只能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穿着深色的夹克,在人群中并不起眼。 林寻摇头:“肯定不认识。” 严飞问:“你确定?” 林寻:“嗯,除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