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甚少有磨损,连边角处都近乎平整。” 杨刃显露出吃惊的神色,“秦大小姐会轻功?” “而且还不低呢。”沐浅烟轻笑一声,“将门虎女到底是将门虎女,秦将军对她的栽培,可不输秦家的两位少爷。” 杨刃看着沐浅烟说道:“秦大小姐是敬王殿下推荐过来的,一定没问题,主子其实不用这么小心谨慎。” 沐浅烟将煎好的茶汤一一倒入盏中,回道:“本王只想尽快知道她的特征和技能,我们掌握的多,自然比被别人掌握的好。”他说着,示意杨刃端起茶盏,“喝吧。” 杨刃轻轻品了口茶,赞道:“属下不懂茶,却知道主子的茶,茶汤颜色是属下见过最好看的,味道自然也是。” 沐浅烟轻轻一笑:“那就多喝几杯。饮完这壶,我也该去宫中了。杨刃,你要不要猜猜,若是本王告诉父皇要把他昨天还在通缉的罪臣之女收入王府,他会是个什么表情。” 徐徐饮下一口茶,唇角的笑容有瞬间的锋利,带着些许嘲弄,“想来,一定非常的精彩。” 杨刃没再说话,老老实实品茶,黑色劲装将他健硕的身躯勾勒得像是北方浑厚的大石。 他瞥一眼沐浅烟嘴角嘲弄的冷笑,已经能预料到,主子见了嘉和帝会是个什么情形了。 茶水刚烹好时,浮在水面上的都是精华,就该趁热喝。一旦冷了,便会渝为凡品。 沐浅烟和杨刃连续饮下几杯,将茶水饮尽。 沐浅烟唤人来收了茶具,起身正了发冠。 杨刃知他要出发进宫,立刻去屋子后的冰窖里,取出砖头大的一块冰。 主子的病难受着,这个时节出门得带着冰块,不然会更加痛不欲生。 “主子。”杨刃用翠绿的孔雀锦包着冰块,奉予沐浅烟。 沐浅烟接过冰块抱着,失落的耷了耷眼角,叹道:“好不容易能抱到冰美人,现在又要抱着冰块,这砖头样的东西,哪比得过香软的美人。” 杨刃低着头道:“要是秦大小姐今天不来王府,属下就去将她请来。” 沐浅烟轻轻笑开:“派人去和四哥说,本王好不容易能搂着美人了,自然会好好护她、好生待她,四哥不用担心。另外,让他小心父皇新拔擢上来的那个张丞相,那人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杨刃道:“是!” 回首这二十年光景,沐浅烟发现,除了探望母妃,他进宫的次数屈指可数。 几乎只有在大的节日,实在不能不进宫与大家同庆时,他才会带着许多的冷水和冰块进宫去,并且永远是最早退席的那一个。 没几个人愿意和他靠得近,除开四哥和母妃,就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和府上忠实的手下。 像他这样浑身滚烫的人,谁要是离得近,一个不小心碰到他了,遭罪的是他们。 况且,自己身怀这样的病,也总是要泡在冷水里,天热更是尽量不出门。故此这些年来,活得像个被软禁的囚犯似的,没多少自由可言。 为了给自己找点乐子,他开始唱戏。 他觉得戏子这一角色挺适合他,冷眼旁观世人万象,在别人的故事里孤独的唱着自己的故事。 他能把跌宕起伏、盛起失意都唱得入木三分。 他能把世间百态,都集中在自己这一人身上,蕴含在这一腔歌喉里。 他更能唱出一朝万人之上、一朝万人之下的世态炎凉。 因为这就是他的经历。 从年幼时集三千宠爱在一身的皇子,到六岁时忽然之间被打落地狱。 六岁,他的病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