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门嫡女,是抚远大将军秦克忠的女儿!”她手上越发用力,盯着陈德那越发惨白的脸、惶恐到极点的眼神,“陈德,你什么都没看见,却站出来诬陷于我。单凭诬陷抚远大将军之女这一项罪名,就够你将牢底坐穿!” 秦素鸢骤然喝道:“说!是谁指使你诬陷我的!今日就当着诸位大人和宁王殿下的面,把话说清楚!否则的话,我定让你家破人亡!” 陈德吓得魂飞魄散,面无人色。 刑部尚书本已又惊又怒,听了秦素鸢的厉吼,脸色大变,声音也失了腔调,怒喝道:“都站着干什么!还不给本官把她拉开!” 众人七手八脚去拉秦素鸢,她却揪着陈德三两下将人全都踹开。 陈德自己踩到自己的脚,跌了下去,秦素鸢趁机揪着他俯身,贴在他耳边说道:“你未能成功让我认罪,便已是刑部尚书的弃子,他转过头就会杀你全家,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样!” 陈德身子猛地一震,双眼大瞪,如两盏通红的风灯。 “现在只有我能救你全家,你想好该说什么!” 陈德惊恐交加,脑子里天人交战。秦素鸢将他揪起来,他瞪着秦素鸢,突然就扑到她身下,惶恐的扯住她的褶裙下摆,喊道:“救我!秦小姐救我!我什么都没看到,我都是瞎说的!求秦小姐救我全家性命啊!” 刑部尚书没料到陈德会反水,再也按捺不住,从位置上冲下来,“一群蠢货,都站着干什么!快把他们扯开!” 众人只好再硬着头皮上,可是一想到刚才被秦素鸢踢得四仰八叉的,就都怯了场,站在原地不敢靠近。 沐浅烟忽然站起,走到秦素鸢的身前,挡住了冲下来的刑部尚书。 沐浅烟唇角浮起一个幽绝的笑意,冷眼看着刑部尚书,说道:“不就是碰上个作伪证的吗?李大人在刑部辛苦了二十多年,这样的事,应该不是头一遭碰上吧。怎么本王瞧着,李大人反应太过激烈了呢?”他眼角斜了斜瑟瑟发抖的陈德,“谅他一个小小吏士,与素鸢也不会有什么冤仇,此番这样诬陷她,必是受了谁的指使。李大人,本王这番话,你可听得明白?” 刑部尚书心中大惊,缓了缓神色道:“殿下,这里毕竟是刑部!在自己的地盘上看见嫌犯威胁人证的人身安全,何况人证还是刑部的人,本官一时着急,才会反应激烈。” 沐浅烟幽幽笑道:“你这个解释,几分真几分假,你自己清楚,反正本王是不信的。” “宁王殿下……” “李大人!”大理寺少卿突然开口道,“本案物证不充分,又不存在人证,无法定案,宜将此结果上呈陛下,刑部和大理寺则要进行进一步调查。在新的调查结果出来之前,秦素鸢可以暂且回去了,如有需要,再召她过来。” “不可!”刑部尚书急坏了,口气也变得急促凌厉。 诚王殿下说了,他今日的任务就是要将秦素鸢定案,不论使出什么手段。而他也清楚,自己今天这般针对秦素鸢,沐浅烟肯定是猜到给他们设下圈套的人是诚王。 所以,自己今天才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要是让秦素鸢回去,岂不是将一手好牌给打成烂牌,便宜敬王他们了吗? 不行,决不能让秦素鸢回去! 刑部尚书喝道:“秦素鸢无法证明自己无辜,仍然嫌疑很大,何况还殴打人证!本官认为,应该将秦素鸢暂行收监!” 大理寺少卿道:“李大人,按照本朝律法,在缺乏证据的情况下,嫌犯可以暂且回家,日后再审。还请李大人不要知法犯法。” “姓吴的,你这是放虎归山!” 大理寺少卿道:“宁王殿下说的在理,李大人,你的确反应过激了。” “你!”刑部尚书气得双眼冒火。 沐浅烟也不理他,而是看向京兆尹,问道:“白大人怎么看?” 京兆尹是个骨子里正义的人,但混迹官场多年,也学了察言观色那一套,知道什么时候该刚直,什么时候该低调。 他又不傻,看得出陈德是被刑部尚书安排的。堂堂正一品尚书,干什么要处心积虑置秦素鸢于死地?稍微想想,就知道是想帮着诚王,拖敬王下水。 京兆尹不喜欢拉帮结派,更不想参与夺嫡之争,更何况大理寺少卿的提议合法合理,京兆尹自然不会傻到帮着刑部尚书说话。 京兆尹站起来,拱了拱手,“下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