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什么?易蓝因认真想了会儿,才想明白郁景的意思。 山峰上的珠点被人轻轻地捻,细细地舔。 易蓝因眯起眼,思维突地断了弦。 “说啊,”郁景含糊着问她, “姐姐, ”又笑,憋在胸口笑得人突来地害羞。 “没有, ”易蓝因说, “我又没有和别人有过, 怎么给你建议?” 她挺起胸膛,装得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又尽力让自己发音时稳当下来, “但你要是非要问的话,”她卖了个关子, 手掌轻轻攀在郁景的锁骨处,又下滑, 等感受到对方的心脏跳动时才趴下去小声对着人的耳朵细语道:“有点儿太急了,下次慢一些吧,让欲…望一层一层地叠上去,在最后迸发的时候才会最舒服。” 郁景没意外,易蓝因这人一直活得坦荡,这种事的感受更是没必要藏着掖着。 “是这样吗?”郁景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滑进去,她顺着易蓝因的意,用自己的耳朵仔细认真地听着她的反应。 清冷的月从云层跃出,零星的亮点围绕着它。 乌云堆叠,终是没再染指明月所在的位置。 风打着旋儿地带着雨幕斜斜地扎进土壤里,颤颤的,雨声混着几声秋蝉叫。 不远处的村庄有家养的狼狗在嚎叫,在急风骤雨下,声音又渐渐偃旗息鼓。 破晓时分,太阳自地平线升起,全世界都是温暖的橙色,还有温存着的流浪者。 自从世界诞生起,就举着自己那一半缺了角的图形去追寻另一个能与之凑成圆的另一个陌生人。 “我爱你。” “是吗?” 有人在最被疼爱的那刻,情不自禁地向对方表白。 车顶的天窗被人自里面推开,新鲜伴着泥土芳香的空气争先恐后地挤进来,徘徊在人的鼻腔外。 披着郁景卫衣的易蓝因缩着肩膀,安静地坐在副驾处。她扭头看向车窗外,雨渐渐歇了,刚还干涸的土地已被雨水灌溉得湿润。 山顶有鹰一瞬而过,新鲜的太阳露出一角,全世界都是安静的,只有小小的打火机发出轻轻的“咔哒”一声。 易蓝因双指间夹着根细烟,蓝色的烟嘴,银色的打火机被主人收回去,上边刻着一个“周”字。 橙黄色的光打在她漂亮的鼻梁上,那张薄薄的唇间夹着那根烟,吸气呼气皆带着一种淡然圣洁的气质。 乌云散开,太阳一下子跃出来。 自车窗往出望去,是一览无遗的土山路,虽是人间朝阳,又有种英雄迟暮的肃穆感觉。 郁景从车里出去,只穿着一件打底白t恤,靠在车头,风把她的衣服吹得鼓起来,后脖颈扎不起来的乱发被风一吹也跟着乱七八糟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