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菱停好车后,也好奇地注视着那扇玻璃门,心想盼青会不会从里面走出来。 副驾驶的车窗下放那一刻,彼此几近相望地逐渐靠近。 盼青上车后,许长菱等她系好了安全带才发动车。他转头佯装观察路况地看了她好几眼,见她脸上并没有什么失落的情绪,于是忍不住发问:“你在那里是……”却又不懂得斟酌。 “工作呀。”盼青脱口而出,并未觉察到他的本意。 而这两个字却牵起了许长菱两件回忆。第一件,他在公司与盼青偶遇,他也这么回答她;第二件关于那张纸扎的照片,都有了眉目。 七夕本就是旧时女子乞求心灵手巧的节日,盼青已然具备了。 “我的小猫今晚有空吗?” “主人,我的屁股还痛。”盼青转头佯装无辜地看向许长菱。他又穿回了一身西装,月牙白的衬衫袖子挽了起来,露出的手臂上有青筋浮起,似蔷薇的生长,纤长的青绿,撑起生花盛开,再往上衬衫就被壮健的肌肉紧绷起来,隐约勾勒出的曲线,在月牙白的颜色下,如同月下流水。 许长菱打了个转向灯转弯后,没有继续说刚才的什么事情,转而反问她:“小猫的目光也会像这样看着别人吗?” 盼青确是看痴了,却不掩饰地笑起来:“我只有主人,没有别人。” “就知道贫嘴。”许长菱转入地下车库里找到车位停好车,解下了安全带才回答那一句“主人、别人”的。 盼青也下了车,走到他身边,却还是保持着分寸距离,抬起头看向他,眸中熠熠的认真回答:“主人,我这是真心话。” 两人搭乘电梯上了商场的顶层。工作日的人不算多,但中途停下来来往往了许多人,又在饭点,电梯里一下子站满了人。原本站在许长菱身边的盼青,不断让着位子,让着让着一步步站到了许长菱身后,直到上一层停下了,电梯门打开变换时,许长菱向后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前,他退到她刚刚站着的角落里,左手扶上她肩。 盼青吓了一跳,与许长菱背后身前地相贴在一起,全身都紧绷了,一言不发地低着头,心怦如投石击水。 “走吧。” 电梯终于停在顶层了,站在前头的人蜂拥离开后,许长菱开口,又换了一只手牵她来到电梯外了才放开。 “日料可以吗?如果你不想吃,我们还可以选其他的。”许长菱转过身来,见盼青的脸颊红透了,以为她不舒服,弯下身来用手背轻轻贴上了她额头,齐刘海下的薄汗微微湿了发,又探了探她颈侧皮肤的温度,确是滚烫一些,不由皱了眉问:“你不舒服吗?” 盼青见他神色担心,后退了一步,不由伸手按住了刚刚许长菱碰过的颈侧,支支吾吾地回答:“我、我只是有点呼吸困难……” 许长菱想到了幽闭恐惧症,不过并不确定。虽然盼青确实会因置身于封闭空间而呼吸困难,但此刻她是因为许长菱的靠近,令她一下无所适从。她虽然如他所说的爱贫嘴,即便是真心话,听来都像是假话,却从来没有做过逾矩的举动,她和他都在恪守着那一条界限。 “我带你去休息一下。” “不用,我好多了。”盼青摇摇头,又笑起来,笑他笨拙的担心,“主人刚刚说日料,我想吃。” “好。”许长菱走到盼青身边与她并肩,“一起走吧。” 盼青随他走到尽头,来到一家灯光昏暗的餐厅里,店里的客人零星,交谈的低声、餐具相碰的轻音、音乐悠然的流淌,都让一切迟缓下来。许长菱才走进去几步,迎面走来一个服务员问道几位,许长菱报了自己的名字,那服务员了然地领他们去了老板提前留好的座位,并告知老板出去了,有需要尽管找他就好。 许长菱点点头,朝服务员要了一杯温水给盼青,接着将刚才放下的菜单打开递给她:“不要客气,想吃什么都可以。” 盼青小声说了句“谢谢”,捧起玻璃杯喝了一口杯中的水,接过菜单从头到到尾都翻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