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可以是朱棣,也可以是大明的官员和有钱人。 所以,陈堪真正在朱棣这场布局之中扮演的角色,就是被吃的大户。 陈堪有钱,而且他做的一些事情佛门和道门都看透了,这就是把柄。 偏偏宗教的影响力很大,他们要毁一个人,压根都不用证据,直接依靠引导舆论就能达成目的。 唯一让陈堪感到些许安慰的是,大明的有钱人不止他一个,大户也不止他一个。 所以陈堪回到京师之后,日子应该不会太难过。 迅速理清其中的关联之后,陈堪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谁能想到啊,才刚打完胜仗回到大明就摊上事儿了,简直是离谱给离谱他妈开门,离谱到家了。 陈堪从沉思中回神,云娘吩咐人准备好的晚宴也好了。 宋青领着谭丛和窦兴在恒丰号大堂推杯换盏,一众亲卫们也是喧嚣不已。 相比之下,陈堪和云娘在雅间里,就显得有点尴尬。 整个过程,基本上都是云娘在给陈堪布菜,陈堪则是全程一言不发的吃菜。 一顿饭,说是吃得味同嚼蜡也差不多了,反正陈堪没吃出什么味道来,光顾着看云娘给他布菜了。 云娘还是陈堪来到大明那么多年,除了常宁以外,第二个这么服侍他吃饭的女子。 怎么说呢,尽管陈堪已经在努力的接受云娘已经是他的妾室的事实了,但心里面总还是觉得有点对不起常宁。 反正就是心虚得很。 一顿饭吃完,天也就黑了。 陈堪走出雅间,伸了个懒腰,回过头问道:“我的房间在哪?” 此言一出,云娘的脸上肉眼可见的闪过一抹失落,但仍是轻声应道:“侯爷请随我来。” 陈堪倒是没觉得有哪里不对,跟着云娘便上了三楼。 恒丰号之中空房间不少,但有一间家主房永远是空下来的。 来到所谓的家主房,推开房门,看着眼前比自己在侯府住的房间还要金碧辉煌的房间,陈堪忍不住有些愣神。 “还真是,奢侈啊。” 感慨了一句,陈堪倒也没有挑三拣四,这还有什么好挑的,以侯府现在的财力,他住这样的房间完全是合情合理。 云娘将窗子打开通风,回头看着陈堪轻声道:“妾身让人打热水来替侯爷洗漱。” “好!” 陈堪点点头,在海上漂泊了这么久,他早就想好好的洗个热水澡,再安安稳稳的睡一觉。 宝船上住着虽然也还算舒服,但在大海之上,淡水实在太珍贵了,人喝尚且不够,别说洗澡泡澡。 云娘下去安排,陈堪便好奇的打量着房间的陈设。 里外两个套间,清一水的黄花梨木的家具,书架上的书不算多,但尽是孤本,还有一面墙的架子上,各类古董瓷器一看就不便宜。 原谅陈堪肤浅,他只能看出这些东西都很贵。 “原来我这么有钱。” 忍不住自嘲了一句,陈堪似乎明白了为何佛道两门会来吃他这个大户了。 要他是佛门或者道门的人,放着这样的大户不吃,他都觉得有点对不起自己。 不多时,一排侍女便拿着各种洗漱的东西进了房间,硕大的木桶之中倒满热水,里面还加了不知道何种香料,闻起来就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吩咐侍女们退下,云娘走上前来,一张绝美的脸上染上红晕。 “侯爷,妾身侍奉您洗漱。” 陈堪眨巴了一下眼睛,忽然有些狭促的看着云娘。 “你是不是馋我身子?” “啊?” 云娘惊呼一声,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朵根。 旋即期期艾艾的小声说道:“侯爷,妾身知道妾身蒲柳之姿,入不得侯爷法眼,但妾身......妾身......” 陈堪叹了口气打断了云娘的深情告白:“云娘,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的,你应该知道,不管是大朱小朱,还是花时儿,我一直都是把他们当成亲儿子对待的。” “妾身知道,妾身从未担忧过花时儿,但侯爷,您可知妾身一个人过活,苦与累向何处诉说,妾身年岁大了,也不敢奢求侯爷的宠爱,只盼常伴侯爷身侧即可,妾身就这点心意,莫不是侯爷当真嫌弃妾身?” 花娘的语气极尽哀怨,双眸含泪的看着陈堪。 陈堪仰天长叹一声,转过头看着云娘,咂摸了一下嘴,喃喃道:“果然,说了半天,说到底,还是馋我身子呗。” 云娘:“?” 暧昧的气氛忽然被陈堪一句话破坏殆尽,云娘愣神了好一会儿,忽然想起来,公主似乎曾经告诫过她。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