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回复,陈余,他的大哥就又邀请他去做客,这次的地点定在了夏威夷岛,还特别强调一定要把祁南带过去见见世面,好好度一下蜜月。 安澈直着身子刚想说话,突然眼前一黑,栽倒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他有些头晕,醒来时还有些迷茫,不适应到了极点。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微弱的台灯,祁南趴在床头,手伸到被窝里同他十指相扣,他们肌肤相贴。 几乎是安澈醒来的一瞬间,祁南也睁开眼,浅金色的眸子不像刚刚才醒,安静又沉默地盯着安澈。 安澈想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我怎么了?” 祁南把脑袋凑过去,额头贴着安澈的额头,亲了下他的鼻尖,怜惜地伸手擦着安澈脸颊上的冷汗。 他说:“你只是有些累,所以睡着了而已。” 安澈闭了下眼睛,他浑身疲倦,懒得思考。 过了一会儿,他问:“齐山呢?” 祁南说:“要我帮你叫他过来吗?” “嗯。”安澈说,“我还有一些事要做。” 祁南又没说话了。 他紧紧贴着安澈,像是寒冷的人在疯狂汲取温度,病入膏肓的人靠近救命的药一样。 无端的,安澈品出了几分哀伤。 他尝试着动了动身体,半撑着坐了起来,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他都要靠着祁南喘半天气,实在是困倦。 “你又要去哪儿。”祁南的声音有些轻,“你想走吗。” 安澈还以为他又开始不安了,刚想说他不走,忽然明白过来他这句话不是问句。 回过头,他居然在祁南眼睛看到了点点灰色,像死沉的纸灰,风一吹又散了,找不到半点痕迹。 “你想知道什么只管问吧,我将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祁南缓缓站起来,脸上没有表情,“我亲爱的,主人。” 安澈瞳孔瞬间放大,他刚想说什么,却发现周遭的环境居然有些皲裂的意味,祁南似乎还想说什么,可他一张嘴,环境就破碎得更快了。 他有无数疑问和质疑,可张嘴却只有苍白无力的茫然:“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试过无数方法想要留住你,我只是希望能陪着你做你想做的事而已。”祁南的声音清晰传入他的耳中,依旧平静,却带着疲倦不堪的哀伤,“可惜,那些尝试都失败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安澈 地动山摇,整个世界都在震颤着,似乎一只伏蛰在地底的巨兽被激怒,疯狂地怒吼着要撕碎吵醒它的人。 地面都在发抖,安澈下意识退了一步:“等等……什么意思?”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