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白色的面纱。 沈逸也跟着看过去,笑了笑:“这腌臜东西,方才的女娘拿这东西逗乐,不小心落下了。” 沈焰脑袋“嗡”的一下,他呼吸粗重了起来,重新打量起四周。 方才房门是上锁的。 沈焰向屏风后的床榻上看去,他步步逼近,沈逸吞了口唾沫,忽然打趣道:“皇兄日夜劳累,辛苦了,我倒是知道此处一位女娘,尚未服侍过人,我给您叫来?” 看沈焰还向那边走,沈逸连忙上前拦:“皇兄,我真的知错了,那榻上不干净,别脏了您的眼。” 沈焰的刀重新举了起来,他木着脸,拿刀柄将沈逸怼开。 沈逸腿彻底软了,不受控地跌在了地上。 沈焰看着干净整洁的床榻,他怒不可遏地俯身,想要拉开床榻下的柜子。 可他手凑近了,忽然哆嗦起来了。 要拉开吗? 花锦说的是真的? 花瑟怎么敢? 沈焰握紧了手中的刀,他狠狠地闭上了眼,将柜子大力地拉开,柜门被他一扯,直接断裂了下来。 花瑟哆嗦着蜷缩在里边,手忙脚乱地爬了出来,她也不知事情为何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泪流满面地贴在沈焰腿侧,双手拽着他的衣角:“殿下,不是这样的殿下!” 沈焰不可置信地退后两步,他用了狠劲儿将花瑟的下颚攥住,花瑟疼的喘不过气,也不敢推开,浑身抖得像筛子。 沈焰一字一句地问:“方才与他在这房中嬉戏的,是你?” 花瑟拼命摇头:“不是啊,不是这样的!殿下,我是被人陷害的!” 想起方才她进入此处自若的模样,沈焰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将人掀开,转身就要走。 花瑟手脚并用地追上他,抱着他的腿哭喊:“有人要害我啊殿下!不是这样的殿下!” 沈焰看着花瑟哭泣的面颊,心中突然被挖空了一块儿:他当初就是因为这样的女娘,抛弃了花锦? 思及此处,沈焰毫不留情地将人踹开:“你怎么敢!孤待你不好吗?还是做太子妃已然满足不了你!” 他还想着今日冤枉了她,往后要对她多些信任,不再听信花锦捻酸说的话。 他还想着一碗水端平,待她与花锦一样好。 见花瑟还要扑过来,沈焰将刀抵在了花瑟的脖颈,看她发颤的模样,沈焰寒声道:“孤今日不想杀你,滚!” 世家那样多的好女娘,他选中花瑟,是因为疼惜她。 犹记她刚归家,身形瘦削,显得十分胆小,只敢悄悄躲在屏风后偷看他,他若是有时挨得近了,就能看见她小鹿般的眸子水灵灵瞧着他。 她还说幸得太子疼爱,这一生吃了许多苦,遇上他都值了。 他信了。 沈焰只觉得自己是白痴,他转身走了,不再听花瑟哭喊的声音。 沈焰步子飞快,想赶回茶楼,他想将花锦搂到怀中,告诉她都过去了。 他真的,从此一心对她好,任何人都不会再撼动她的地位。 沈焰是愤怒的,但他也是期待又庆幸的,他终于看透花瑟的真面目了,他这回要亲口与花锦诉说情愫,哪怕她闹些别扭,耍小性子,都无所谓。 但他火急火燎地跑上楼,推开房间,方才坐在窗边的女娘已然不见。 在风月地的正门,花锦听完房中的哭闹声,不紧不慢地提着裙摆上了马车。 花锦露出笑意:“蓉娘可听见了。”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