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垂眸,轻啄花锦的面颊:“魏先生好像不大喜欢我。” 他还委屈上了。 花锦哭笑不得:“你从哪学的?洛州的人还教你这些?” 沈昭的确是跟人学的。 他从前性子冷淡,不懂弯弯绕绕,更不会讨人喜欢,所以上回与花锦见过,那时以为真要做“外室”,回洛州就和人取经去了。 王漓有点本事,给他请来了洛州芙蓉阁最出名的小倌,沈昭学东西很快,小倌大致说了说,他虽然觉得很扯,但还是老老实实记下来了。 没想到真管用。 沈昭揽着花锦,花锦觉得憋闷,正要推他,就听见他说:“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你不想我吗,窈窈?” 沈昭贪恋怀中人清香的气息,埋在她的脖颈里,怕自己失控,根本不敢松手。 “我常梦到你。” “窈窈,我终于抱到你了。” 他喃喃着,花锦渐渐不挣扎了,任他抱着,忽然问:“你看到信了?” 她走时,怕沈昭再追过来,将上一世全盘托出。 沈昭静了静,静到花锦以为他不会答的时候,沈昭才开口:“我去过寒山寺了。窈窈,如今也不知该如何弥补,可你若想,我的命是你的。”你想要,我就给你。 “如果你觉得我罪不至死,但还是厌烦,我也真的可以不再打搅你。” “我有了这一段梦,就足矣。” 沈昭原本只是理解她的选择,直到假死那日,他服下赵太医制好的药丸,冷热交替,渐渐喘不过气,那一刻最接近死亡,他闭眼前一刻,有解脱,也有想到她。 她上一世死时,尚在韶华,一定充满了遗憾与绝望。 他知一句道歉根本挽回不了。 花锦又问他:“放弃权位,被人追杀,流落至此,连郎中都请不到,不后悔吗?” 沈昭:“你在,不后悔。抱到你,不后悔。若今日没有遇到你,我也不后悔。窈窈,从离京那一刻,我就不再想从前了。” 沈昭抱着人,轻声说:“窈窈,我从未这么期盼过。” 他没说明话中的意思,花锦却明白。 他在京中日复一日,早过倦了勾心斗角的日子,过得像一潭死水,清风都经不起涟漪,如今在朝野之外,有别样的人生,自然觉得新鲜。 自然就会期盼。 离京这样离经叛道的事,沈昭从前是不敢想的,花锦的离开,的确让他想到了这条不一般的路。 “窈窈,爱你从不是负累。” 在京城时,爱会让他生出想要更强大的念头,他想要在这潭死水里护她周全,让她保持本性,爱给他力量。 爱让他有了对抗一切的勇气,让他敢服下那颗不知结局的假死药。 话说的再多也没用,沈昭本就不是巧舌如簧的人:“我知口说无凭,你给我一点时间,我能证明。” 花锦静默片刻,不想再提这么沉重的事,看着他身上裹着的白布:“用手臂挡刀,谁教你的?” 沈昭立刻正色:“往后绝不会了。” 那刺客是一路跟到镇上的,这真是最后一个,不知为何这么执着。 花锦:“你是为了我挨了这一刀,药钱就不收你的了。” 沈昭摇头:“怪我,没有处理干净。” 那刺客多半是看着面具伤人,是个没脑子的,完全不考量身形,逮着机会就莽冲。 沈昭还真从腰间拿出银子:“王漓说酒坊的钱是魏玿云管,他本来就不喜我,不给钱岂不是落了话柄?” 又来了。 花锦真收下了那银两:“那我替魏玿云谢过你的好意。” 花锦话音刚落,就被沈昭顺势抵着唇压了下去,沈昭吻得凶狠,几乎是啃着她的唇问:“你替他?你如何替他?” 这人怎么咬文嚼字的? 花锦被吻得面色潮红,她推不开人:“你的,唔!伤,你的伤口......” 沈昭的手又渗出来了血,他察觉不到似的,肆意掠夺花锦口中的空气,他吻不够,退开一点,问她:“你替他?” 花锦拗不过,只好改口:“不替,不替好了吧?” 沈昭起身那一瞬M.dd-NeNg.CoM